這種女人,走在鄉間,就象傳說中的田螺姑娘,那般美好,讓人不忍傷害。但其實,總會有人想要掠人之美,一旦得不到,就會想要出手掐滅美好。這麼熱的夏天,其實是該把孩子脫光了,隻剩一個肚兜睡覺才好。但是因為小嬰兒調節溫度的中樞神經還不發達,就算再熱的天也比較少出汗,於是有些大人便誤以為孩子怕冷,哪怕是大夏天,總覺得要把孩子捂得緊緊的。花想容好歹前世被各種各樣的網絡信息暴擊過,哪怕是嬰幼兒成長知識,也能在大數據的作用下,根據她的年齡推送給她。有了知識底氣,她當然不會盲目聽信這些所謂的經驗了。不過也沒必要和大家善意的提醒抬杠,她抱著孩子穩穩地往家裡走去。回到家裡依然是一片忙碌。於桂去城裡送小龍蝦還沒回來,紀家兩兄弟還有吳雪月,都在廚房裡熱火朝天地忙著。花想容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說舍得睡著了,她要抱去自己屋裡睡,他們也都應了一聲,沒怎麼在意。花想容抱著舍得進了她自己的臥室把,舍得輕輕地放在**,這麼小的孩子不用睡枕頭,她鋪給一塊乾淨的毛巾在**讓舍得墊著就行。小嬰兒睡覺不時得翻麵,光躺著一個方向,頭型會睡歪掉。但是因為開著風扇,花想容還是給他的小肚子上蓋了一條小毛巾,也隻是蓋住肚臍而已。這時,花想容眼睛一亮,她看到桌上放著一碗銀耳蓮子羹,不用想,肯定是紀曉舟怕她辛苦,所以放在這的。花想容捧起碗,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吃完了,花想容拿了本書坐在**,似乎是想邊看書邊陪舍得。但是隨著書頁的翻動,她開始不斷地打哈欠,一陣陣困意襲來,花想容身體一歪,便躺在舍得邊上,沉沉進入了夢鄉。就在花想容躺倒不久後,屋外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女人。她走到床邊推了推花想容,見她並無醒來的舉止,不由得鬆了口氣,然後便將舍得抱了起來,放進她帶來的一個鋪好了軟墊的籃子裡,蓋上籃蓋。嬰兒睡覺都很沉,一旦真的睡著,雷打都不會醒。她提著籃子就離開了。一切順利,計劃如常推進。她從邊房出來,穿過後門的巷子,這時紀家的人都在前院的廚房忙碌,沒有人發現她的蹤跡,她趕緊邁著小碎步離開了。按照原來約好的計劃,她來到村頭小賣部邊的小樹林裡。小樹林,有個貨郎正坐在地上納涼,邊上放著兩籮筐貨。女人也不說話,隻是趕緊把裝著舍得的竹籃蓋子掀開,將孩子抱出來,遞給對方。對方還打開舍得的尿布看了一下,確證是個男孩,這才滿意的接過舍得,把他放在籮筐裡,蓋上偽裝的蓋子,跳起籮筐打算離開。 就在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準備分頭離開之時,突然,小樹林周邊跳出了四、五個高大的男人,喝道:“站住,彆動,我們是村裡民兵,你們在乾什麼?”一看這四五個漢子出現,貨郎和那提著竹籃的女人因為猝不及防,都有些驚慌。提著竹籃的女人戴著竹鬥笠,退了一步道:“我找貨郎買點東西。”“我來賣貨的。”那貨郎雖然慌張,但仍狡辯。“賣貨?賣貨的你籮筐裡裝著嬰兒是什麼意思?”這時,有兩個漢子上前控製男的,有兩人控製那個女的,還有一名民兵動手掀開貨郎的籮筐。睡得正香的舍得出現在他們麵前。都是本村的,自然認得這嬰兒是誰?“喲,這不是曉帆家的兒子嗎?怎麼在這裡?”“他就是人拐,剛才我抱舍得去村頭小賣部,這個貨郎就在那裡鬼鬼祟祟的,一直偷偷打量我們。”就在那貨郎還想狡辯之時,一個讓他們聽了心中巨震的聲音出現了,竟然是花想容。看到花想容,那個戴著竹鬥笠的女人也有點難以置信,咦,花想容不是被藥倒了嗎?藥失效了?她一時有些亂了陣腳。“我,這孩子是家長送我的!我沒做錯什麼!”貨郎忍不住趕緊洗白自己!“我是孩子的嬸嬸,我怎麼不知道要把他送人的事?”花想容氣極。麵對這些前世的仇人,她能不怒嗎?這時,紀家的人聽說了動靜,都紛紛趕來。除了紀曉舟,紀曉帆和吳雪月他們也都來了。看到民兵營長手裡抱著的舍得,吳雪月開始還一頭霧水,直到花想容大約和她說了情況,說有人要拐賣孩子,吳雪月這才嚇得嚎啕大哭,上前一把抱住舍得。要不說小嬰兒睡得真死,聽到吳雪月的哭聲,舍得這才迷迷糊糊地醒來,哇哇哭了兩聲,竟然又睡著了。看來,他這哇哇兩聲,純是因為被吵醒了好覺不痛快才發出來的。這孩子,心真大!現場的情況,紀曉帆和紀曉舟一時都搞不明白。花想容直接道:“這男的要拐賣咱們舍得你,我們趕到現場時,他已經把孩子藏在籮筐裡,準備挑走了。”紀曉帆聽了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揪著那男子的胸口,掄起拳頭就要揍他。紀曉舟一看,趕緊把大哥拉住,道:“大哥,彆生氣,把他扭送到公安機關去,自然有人收拾他!”貨郎聽了,不由得嚇壞了,說:“我不是人拐子,我是來買男孩子的,這家人說有個男孩子賣,收了2500塊錢,我錢都給她了,我們都是你情我願,不要扭送我去公安機關。”那個把舍得抱出來的女人一直戴著一個巨大的鬥笠,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楚她是誰。花想容先入為主,認定她肯定是紀雨荷,才會這麼偽裝自己。這時,紀曉帆冷靜下來,上前一把掀開了女人的鬥笠,露出那個女人的真容。“啊?是你?”紀曉帆驚叫一聲!是紀雨荷還是花想月?花想容好想知道。但是當她看清這個女人的真容時,也不由楞住了,怎麼會是她?
第一百零八章 人拐子進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