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重獲新生了(1 / 1)

“你......你知道他可是有害過我們的兄弟的。”曼藤不得不提醒她。“人家攻擊他,他當然會還手,換成你我也要還手啊。而且他從不出島,也從未與我們爭搶過東西。”曼草歎氣。安顏走上前,拿過曼草手上的東西,而後說:“你們到屋子外頭去說話吧。”曼草可不敢打擾安顏,即刻就扯上曼藤的衣袖往屋外走,與他一道坐在院子裡頭的石桌邊。曼藤說:“你是怎麼跟他認識的?”“小時候的醜娃娃。”曼草同他提起這檔子事情。“怎麼是他?”曼藤簇眉,他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之後就發現他消失不見了,也不知去了哪裡,長大之後就隻聽說島上有了怪獸,誰都沒有想到會是他啊。曼草微微點頭,說:“我一直在想他,所以我才這樣打扮。”“你真是的,我還以為是為了我,原來是為了他,趕緊把你臉上的妝洗掉去。”曼藤真有些不服氣了。曼草其實也是個清秀的姑娘,無非小時候想跟怪獸一起玩,所以故意扮醜,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麼扮醜,因此就學哥哥的樣子扮。久而久之的,她也不想在改過來了,也怕怪獸再回來後認不出自己。“他們到底在屋裡做什麼?”曼藤問,又對曼草講,“他們不是去島上找靈芝草嘛,那到底有沒有拿到靈芝草,怎麼反倒替他看起了病?”“不知道,安顏還沒有說呢。”曼草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曼藤簇眉,他不好在繼續問下去,時不時的往屋裡去看,甚至還走到窗口去張望。有一扇窗是沒有關嚴實的。安顏正在給怪獸治病,她已經用麻藥把他給迷昏了。而後用金針在他的指尖上戳出一個小洞來,開始放血,滴進碗裡的血都是黑色的。“我來拿住他的手。”厲容森邊說邊接過怪獸的手掌。安顏又取出金針,依次在怪獸的身上紮下去,而後對小黑說:“小黑,你去咬他一口。”小黑聽話的爬到怪獸的身上去,然後張開嘴,往他的厚皮那裡狠狠咬了一口,並且一動不動的一直趴著。這時候,厲容森發現怪獸手指上的血開始變成了紅色。安顏即刻摸了一下小黑,說:“小黑,可以了,起來吧。”小黑聽話的抬起頭來,但他卻像是醉倒一般的倒在怪獸的身上,沒有任何反應了。“小黑這是怎麼了?”“沒事,他是累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安顏邊說邊小心翼翼的拾起小黑,將他放進自己包包上的一個小口袋裡,又取了一點新鮮的藥葉子扔進去。厲容森問:“現在就能好了嘛?”他這話剛落,就見怪獸開始變化,他像是在蛻皮一般的,身上的皮膚都開始乾涸剝落。這讓在窗外的曼藤看的好稀奇,並且也沒有發現曼草也站在身邊一道往屋裡看。 厲容森輕輕碰了一下外層的皮,問:“這到底是什麼,是要撕開嘛?”“現在撕吧,這樣會少些痛苦。”安顏說道。厲容森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說:“宴清秋不在這裡有些虧了,他那裡肯定有止痛藥。”“沒用,這是他必須要經曆的階段,這種痛免不了的,任何藥物都無濟與事,這是他的新生,是他重新開始的標誌。”安顏告訴他。“好吧,看來這苦必須吃。”厲容森歎氣。“就是了,但也是值得的,他從此就是新的人了,隻是吧......”安顏邊說邊去開門,她對曼草說,“他有可能會不認識你。”“隻要能幫他治病,忘了就忘了吧。”曼草笑著說。雖然她的心裡總有些依依不舍,方才他們久彆重逢,是聊得那麼好,但眼下卻又要變成陌路人了,心裡免不了有些悲傷。曼藤回頭去看曼草,對她說:“你也去洗把臉吧,已經沒必要在扮醜了。”曼草點頭,眼眸裡閃動著淚花,轉身就去水井邊。安顏又回去榻邊,她也開始幫厲容森替他撕掉那層已經無用的皮囊。而真正的怪獸的新身就慢慢被展現出來。“長得還不錯啊,這是他原本的樣子嘛?”厲容森問安顏。安顏笑了,說:“正是,這就是他自己的樣子,我們之前看到的是他中蠱散病化後的樣子,也稱得上是美男子了。”厲容森微微點頭,又問:“他幾時才能醒過來呀?”“不會太久。”安顏邊說邊看了一下手表,說,“一盞茶的功夫,十五分鐘吧。”這時,看到曼草從外頭走進來,她此刻已經改了之前的裝扮,變成一個靈動的美麗姑娘,與他哥哥是真的不太像,因為她實在是長的好看。安顏往她麵前去,說:“真是好看呀,這樣子才好呀。”“我想過去看看他。”曼草邊說邊往榻邊走近,她低眸去看躺在榻上的男人,而後又轉頭去看安顏,說,“他怎麼變成這樣子了?”“是不是很詫異,他原來這麼好看?”厲容森問她。曼草重重點頭,說:“真是我沒有想到的,你們對他做了什麼,才能讓他變成這樣子的?”“那是他原本的樣子,不是我們變的。”安顏輕笑出聲,而後說,“你在這裡陪他吧,我們先出去。”訖語示意厲容森同自己一道走。厲容森乖乖聽話,且見曼藤走上前,也是一副好奇心滿滿的樣子,說:“他變成什麼樣子了,我也要去瞧瞧。”訖語也往屋子裡頭鑽。安顏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而厲容森也坐在一旁。“看得出來,曼草其實挺喜歡他的。”安顏說道。“隻是那一個不曾記得她了。”厲容森回答。“事在人為麼。”安顏回答。厲容森趁勢問她:“你也相信感情這回事情是可以事在人為的嘛?”“好像也不太對哦。”安顏又開始反悔了,想了一會後才又說,“但至少,他們有希望。”“應該有希望,人總是很難忘記掉一直放在心上的人,無論經過多少的時間,依舊會有印象,不大可能全部都丟掉的。”厲容森說這話是無心的。但安顏卻聽進去了,她想到了溫嘉爾,隻想快些治好他的傷,而後希望他可以放下執念。人不能總陷在回憶裡,要往前走,否則就容易失去美好的東西,反而讓遺憾越滾越大。屋裡,走出來曼草,她對安顏說:“他醒了,但他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說是全身都疼,是那種血淋淋的疼痛感,就沒有辦法治嘛?”安顏聽見她這樣一說就起身大步走進屋裡去看,而厲容森則是跟在她的身後。曼藤站在一邊,他有點束手無措,眼看著怪獸正在榻上打滾卻無能為力,他已經下榻站起身,他的額頭上全是汗,嘴上喊著:“好疼,好疼,好像被撕裂一般的疼,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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