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十萬火急(1 / 1)

“哎,注意一點,怎麼這般沒見過世麵。”宴清秋拉了一下老者的衣袖。“我是真沒有見他這樣的。”老者拍了兩下自己的胸脯,心裡默默說著沒說的那句,沒見過他這樣醜的,簡直就是極醜,連忙往厲容森那裡打量一眼,瞬間感覺久逢甘露,心情又愉快起來了,接著就去問安顏,說:“城主,這是怎麼回事,這個醜女人是打哪裡來的,媚蝶又是怎麼回事?”“你向暗月界主借船,我明日要去見一見靈海,他把我的人弄傷了,該如何交待。”安顏答非所問,邊說邊自顧往前走。老者覺得驚奇,一麵跟著安顏身後走,一麵又問她:“媚蝶這是受了什麼傷?”“被人奪了魂魄。”安顏答。“豈由此理,竟用這般惡毒的手段對付咱們的人,這是要跟西城作對了。”老者氣得要命,又說,“乾脆,一鼓作氣,將那邊端了,令其為奴為婢。”“這個主意好,我讚同。”宴清秋舉雙手雙腳讚成。安顏往老者那裡打量一眼,說道:“我看你的野心真不小,總是找著機會要稱霸天下啊。”“這是什麼話,他們不聽話就得打,打完就收過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啊,何況歸與西城有什麼吃虧的呢,倒是他們天大的福氣呐。”老者雖說也心疼媚蝶,卻更以為是個好機會,把靈海那一支也趁勢收過來,也是一樁美事。安顏說:“我隻為媚蝶的魂魄。”訖語往自己的院內走去。老者回頭去看宴清秋和厲容森,問他們:“你們覺得我這主意怎麼樣?”“可行啊。一起乾。”宴清秋回答。而厲容森卻說:“我自然是要聽安顏的。”“你不是西城之人,你這話說了也是不算的。”老者沒好氣的說了這樣一句,而後便跟著安顏過去她的院裡。安顏吩咐那個醜陋的女人把媚蝶放下來,又示意她跟著老者先去歇息,之後對宴清秋和厲容森說:“你們兩個人會針灸的吧,先封住她其餘的魂魄,我去調一味藥。”“明日我們去靈海那邊時要不要帶上她?”宴清秋問。“她不宜勞累,沒辦法帶她,而且她是強行自取魂魄,隻有三日的時間。”安顏說得並不是假話,她一臉嚴肅。宴清秋歎了一口氣,說:“她是愛上了那個靈海,甘心讓他高興吧。”“靈海未必會高興。”厲容森說道。“你如何知道?”宴清秋反問他,又說,“他心心念念靈仙那個狠毒的女人,竟不惜傷害另一個無辜之人,可見他也是心狠意冷的人。”“那兩日我們過去靈海那邊,見他對媚蝶多加照顧,不像是會對她無情到如此地步。”厲容森隻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他想著那一日靈海還特意吩咐下人去做媚蝶愛吃的茶點,他的書桌上還有一本畫著許多蝴蝶的小冊子,不可能一點情誼都未有吧。 安顏看向厲容森,突然問他:“你瞧著靈海是不是知道媚蝶喜歡他?”“未提及。”厲容森實話實說。宴清秋說:“幸好未提及,說了還得了,早就利用住了。”“靈海與靈仙終究是不太一樣的。”厲容森示意他消消氣。“你怎麼回事,竟對靈海有這般大的好感,是不是他給了你什麼好處,我都不屑與他合作,誰稀罕他那些香料,至少我不稀罕。”宴清秋沒好氣的說道。厲容森未在說什麼,隻依照安顏的吩咐過去給媚蝶紮針,而宴清秋也消了氣過來幫忙,說:“哎,感情這東西真會磨人呀。”安顏未接話,隻開始整理手上的藥材,並且一一放進鼎裡頭去,隻二盞茶的功夫就傳出來藥香。老者亦又走進來,吩咐下人把夜宵放好,又走近安顏這頭來,說:“我方才已經同暗月界主說明了,明日一早就派船過來。”“總是這麼借來借去的也麻煩,是不是可以買一艘船下來呢?”厲容森提議道。“豈是你說買就能買的,這種坐騎非世間凡品,也要講究因緣。”老者回答他。安顏說:“不到萬不得己,我也不會麻煩他,實在是十萬火急,下次我去一趟暗月界,親自謝他。”老者點頭,說:“如此甚好,我再帶些東西給他,討一下他的高興。”宴清秋發現媚蝶手掌心上的黑洞正在擴散,連忙對厲容森說:“我們先紮這一處地方,免得她其它魂魄也開始渙散。”厲容森點頭。老者說:“城主,記得吃些東西。”“那人已經休息下了?”安顏問。“安排了一間客房給他,我還給他打了一個界結,免得他到處亂跑。”老者不避諱的說道。“彆太怠慢了,說到底也是恩人。”安顏提醒他。老者點頭,又說:“這天下竟有如此醜陋之人,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新奇的很。”“你整日以貌取人,什麼時候也該改改了。”宴清秋說。“這怎麼改,本性如此,我也想一視同仁,但我的生理反應很誠實的嘛,就是沒辦法麵對他啊。”老者一臉無辜的樣子。“你回去休息吧。”安顏對他說,一麵走到媚蝶的身邊,將製好的那顆藥丸塞去她的嘴裡。宴清秋說:“你是打算一直讓她這樣不醒下去?”“醒了她就會痛的,暫且這樣吧,明日等見到了靈海那邊再說。”安顏也是無計可施,奪取魂魄之事又不是生病,何況也無緩解之策,隻能這般。“他也是中了邪,到底靈仙這個女人怎麼把他迷惑住了,他自己都跳脫不了因果,又該如何主事呢?”宴清秋說道。這話是沒錯了,靈海也一直在反問自己這個問題,並且他回去之後就對靈仙說:“你為何這般執迷不悟?”“活下去有什麼錯,這原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而且還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給我的,你在這裡心疼什麼呢。”靈仙並不以為然,並且對靈海說,“你打開界結,放我出去。”“我會放你的,隻是不是現在。”靈海淡言,他的神情冷漠,有一種不可捉摸的目空一切。靈仙害怕靈海會對自己不利,她說:“你原來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也變了心,你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喜歡她什麼呢,是美貌,還是什麼呢?”“無論如何,我不想一錯再錯。”靈海已經下定了決心。“她活不成了,沒過多久就會死,何況人都會死的,有什麼好不能接受的?”靈仙提醒靈海。靈海輕笑,說:“你這話說的沒錯,誰都會死的。”靈仙本以為靈海一直傾心自己,萬事都會站在自己這一頭,但此時此刻卻覺得他變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靈海了,至少對自己沒有了心,不禁有些慌張,以她眼下的功力是打不過他的,她瞬間溫聲和氣下來,說:“弟弟,從此我們就可永遠在一起了,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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