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完全恢複了(1 / 1)

待這道光芒退散之時,安顏發現自己已是梳上了婦人髻,一頭的華貴首飾,長流蘇的步搖輕顫,外頭匆匆過來自己的夫君。他說:“愛妃,你家兄弟殺人了。”“殺了誰?”“你過去看了就知道了。”那男子牽住安顏的手往她的府上趕過去。她府中已是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屍體,無一生者,唯有自己的弟弟手拿長劍立在中央,一雙美目逞紫色。“他已經入魔了,竟殘害自己一門同胞,你父母皆都死在他的手下。”“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安顏並不相信,但眼前卻是最為殘忍的一幕。“阿姐,我沒有殺人。”紫眸男子解釋。安顏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渙散,且她好像聽見誰在喚她的名字:“安顏,安顏你醒醒,安顏......”安顏終於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人是厲容森,才覺心安一些。厲容森去擦拭安顏額頭上的細汗,問她:“你這是怎麼了,是做惡夢了嘛,我看你哭了。”“我哭了?”安顏去摸自己的眼睛,果然有淚水。厲容森問她:“你這是怎麼了,做了什麼樣的夢?”“我也不知道,醒來也不記得什麼了。”安顏說的是實話,當真不記得什麼了,隻是胸口一陣的氣悶,她問,“現在幾點了?”“快是午飯時間了,我這才來喊你的。”厲容森把安顏扶起來,他覺得她臉色不太對。“原來都這麼晚了。”安顏揉了一下額頭,而後準備下榻。厲容森問:“是不是還沒有睡好,如果沒睡好就繼續再睡好。”“不睡了,方才是沒緩過來,眼下好了許多。”安顏邊說邊下了榻,先過去衛生間裡洗漱了一番,待她出來時就看到外頭桌上擺了飯。“這是午飯了。”老者說道,吩咐下人們手腳快一些。“媚蝶他們呢,喊他們一塊來吃。”安顏說。“媚蝶不來,她在悲風房間裡吃。”宴清秋邊說邊走進屋裡來,大方從容的坐在桌邊,拾起筷子和碗開始夾菜。“悲風已經完全恢複了吧。”安顏問。“應該是差不多了,我方才同他動過手了,他的本事也不算差,挺能耐的。”宴清秋說道。厲容森說:“方才河道那邊來了兩個人,說是讓我們過去管管,那裡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你派人去了嘛?”安顏問。突然,院外下起了暴雨,就好像從天而降了一池子水,倒灌著丟下來的。宴清秋心裡一驚,說:“這是什麼意思,西城還會有暴雨的嘛?”“這怎麼可能,應是誰在鬨事。”老者邊說邊要往外頭去瞧個究竟,無奈又是一池子水倒下來,差點把他的衣衫都弄濕了,連忙走進屋裡來,說,“真是無法無天了。” 安顏也覺著奇怪,她放下筷子往屋外去,且用手幻化出一隻短箭,讓他去找是何人所為,隻是片刻,就見媚蝶和悲風匆匆走進院裡來。悲風的胳膊上中了那隻短箭,說:“為什麼要紮我。”“方才那些水是你所為?”安顏問他。還不等悲風說話就聽見媚蝶搶先解釋了,“是我不好,是我想讓他給我瞧瞧他的本事,沒想到會影響到彆人。”“這麼大的水,沒過多久就會把整個西城都淹了。”老者蹙眉道。“能不能替我把箭取下來。”悲風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安顏揮動了一下手指,隻見那枝箭就回來了,說道:“你們吃過午飯了嘛,就這麼鬨著。”“我們吃好了,所以就找點樂子啊。”媚蝶低眸說道。安顏往悲風臉上打量,說:“不錯麼,恢複得挺好,身上的功夫也是差不多回來了吧?”“方才跟宴清秋試過了,基本上都回來,我也不敢對他用全力,就怕他一會受不了。”悲風說道。“笑話,我會受不了你?”宴清秋一聽這話就不服氣了,他即該丟下筷子和碗站起身來,並且走到屋外的長廊上去,對院子裡的悲風說,“你使出你最拿手的,咱們好好的比試一下。”“那行,你看好了。”悲風邊說邊揮動雙手,隻見從他的身後幻化出兩條藍色的巨龍,在院子裡飛旋起來。宴清秋看得好新奇,說:“利害呀,這就是傳說中的海龍王布雨嘛?”“你還真是識貨呀。”悲風輕笑起來,又說,“隻要他們一吐水,不管是什麼地方,保證全都淹了,我這還是一點皮毛,若是我大哥來,那就不一樣了。他可將天地翻轉過來。”“你這是吹牛。”宴清秋完全不信。“我們地界不同,因此你未有聽說過,我們海國也是與西城一樣的大城,管轄的地方也是許許多多。”悲風頗有些得意的說道。安顏自然是信他這話的,她未去過海國,卻也聽過不少傳聞。老者說:“這話倒是不假,天地分二,一為西城,二為海國,咱們向來也是相敬如賓,各守其界,各行其事。”“你們救了我,便是對海國有恩,咱們可以結盟。”悲風說道。媚蝶隻在一旁細細的聽來,她突然覺得悲風也不是小人物,往後說話還得注意些,免得顯得自己太沒有修養,隨意過了頭也是不好的。老者說:“向來都是做朋友為上,誰願意成為敵人呢。”“這怎麼可能呢,若不是你們,不是媚蝶,不是城主,我這輩子可就完了。”悲風十分感激的說道。“這事情是該感激媚蝶,也是冥冥之中有緣吧。”安顏說著就回去屋裡繼續吃飯。媚蝶說:“這叫好心有好報,若不是你救我,也不會有眼前之事。”悲風對著媚蝶笑著,心裡又對她增加了幾分歡喜,心想她與靈海終究無緣,何況她也該死心。“你們要不要再過來吃一點?”宴清秋對媚蝶和悲風說。“我不吃了,我先回自己屋裡去。”媚蝶說著就走出了院子,而悲風亦是跟她一道離開了。宴清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麵說道:“看看這兩個人,像是對上了眼似的。”“也是好事。”厲容森回答。安顏低眸輕笑,說:“媚蝶出嫁之日,咱們西城可以好好的熱鬨一番。”老者詫異,說:“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倆有了情愛。”“因為你是老頭,也沒愛上過誰,自然是看不懂這些東西的。”宴清秋說道。“胡說八道,我也是愛過的。”老者極不服氣的輕嗤道。宴清秋一下就來了興致,很好奇的問他:“你愛過誰?”“要你管啊。”老者哼了一聲後大步離開了。宴清秋隻得問安顏,說:“安顏,你知道老頭愛過誰嘛?”“他隻是想當老頭,憑他這身本事,原就是青春永駐的,你未看過他年輕時的樣子嘛?”安顏問他。“沒見過。”宴清秋不自禁有了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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