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個學生,他們到是願意認真學的,我還得拿些醫書過去,另外就是布置一些草材,好方便她們辨認。”宴清秋說道。“先在那裡開一個醫館。”安顏說道。“嗯,已經咐吩在改建了,過幾天就應該可以用了。”宴清秋微微點頭。安顏發現今天的宴清秋有些不太對頭,問他:“你怎麼了,這麼垂頭喪氣的,是不是河道那裡發生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沒有,我就是因為嘴巴閒著很無聊。”宴清秋隻用這個做借口,來掩飾自己心裡的哀傷。安顏起身去拿出零食匣子過來擺在桌上,說:“你吃吧,這裡都是你愛吃的零嘴。”宴清秋連忙佯裝出來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但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乾脆站起身子來,說:“既然日子都定下了,我也過去幫厲容森的忙,他應該是要來不及的。”“好啊。”安顏沒有阻止他,示意他去。厲容森正在布置城外,他準備全部掛上花燈,就算是夜裡也要照得亮堂堂的,而這城裡的百姓也是很配合,紛紛都出來幫忙,各家各戶都自製花燈,皆都掛在門口。宴清秋走出來去找厲容森,看到他正站在一個花燈底下,吩咐著下人們把燈掛的更高一些。厲容森感受到兩道視線,因此轉身去看,是宴清秋站在不遠處,問他:“你怎麼出來了,安顏身邊也該待一個人才是。”“她已經吃下了那顆藥,你可以放心了。”宴清秋邊說邊往厲容森的麵前走。厲容森先是一愣,他雖然知道安顏早晚都會吃下去那顆藥,但聽到她已經服下,多少有些惆悵,這就意味著眼下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這時,攀在燈上的工作正對厲容森問:“厲先生,是不是這樣的掛,是這樣嘛?”厲容森連忙又抬頭去看,說:“對,就是這樣,那邊都是像這樣的掛。”那工人點頭,而後就下來到更前麵的架子上去掛燈。宴清秋拍了一下厲容森的肩膀,說:“那個日子是安顏為了你挑的,相信她一定是做了手腳,否則不會是五日後。”“我知道,自然是她強行的。”厲容森心中有數。宴清秋什麼話都沒再說,就是陪著厲容森靜靜看著那些彩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照得西城一片通亮。厲容森說:“我一會要給她一個難忘的婚宴。”宴清秋嘴角微揚,輕笑出聲,哪有什麼難忘,再難忘的都不會再有記憶了。西城經曆了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辦喜事,而且還是城主的大喜事,引得眾人都很歡愉,也很高興,畢竟誰都認為安顏與厲容森是天生一對,他們理所當然應該在一起的。厲容森大致都已經忙完了,該安排的都已經安排下,他此刻正在寫喜貼,他準備邀請眾人都來參加,正專心致誌寫著,而老者也在他的身邊給他出主意。 “海國請誰?”厲容森問老者。老者摸了一下胡子,說道:“海國還有兩個老的在呢,乾脆全家都請,然後由他們自己決定誰來誰不來,這就不怪我們沒有禮數了。”“這話說的是,那就寫在一起。”“這不行,我們這裡不是這樣的規矩,即便是一家人也要分開寫,所有人都是個體,一個人寫一張喜貼才行。”老者好心提醒他。“行,我遵守這個規矩。”厲容森點頭,即刻又重新寫。“這幾個人也添上吧,與西城有些交往,雖不是特彆頻繁,卻也要照應到。”老者邊說邊又交給厲容森幾個名字。“好,我一會就寫。”老者往厲容森的筆下看過去,笑著說:“你倒是有意思,明明不是古代人,怎麼寫得這一手的好字,毛筆字可不好寫。”“正巧我對這個有興趣,自小就寫。”厲容森說道,寫毛筆字對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老者微微點頭,不禁又想起安顏說的那句“厲容森值得”的話。“當日要在宴席中做事的城民們都聯係好了沒有,先把錢發給他們,不必留到之後再發了。”厲容森提醒起老者這事情。“為什麼呀,自然是辦好了事情再發嘛。”老者覺得這樣子很虧的,萬一這其中有人偷懶呢。厲容森卻並不以為然,他說:“這是好彩頭,先給他們,反倒讓他們做事儘心。”“行吧,我一會就去辦。”老者點頭。“對了,這些喜貼應該要如何分發?”厲容森問道,這裡又沒有快遞,而後各個地方的路程又遠,三日之內能夠趕到嘛。老者笑了,說道:“各個地方的頭頭若沒有一點本事,還怎麼在道上混呀。”厲容森微挑了挑眉,且又聽老者說:“一會寫好交給我便是,我即刻就給他們發出去,一瞬間就可以收到了。”“那就好。”厲容森並不懷疑老者的能耐,隻要能夠按時到達西城來參宴就可以了。老者又說:“時間是真的趕,但幸好城裡酒棧這類的不缺,可以很好的安頓他們的。”“這些都由你去辦,我得去忙另一件事情了,那可是件要緊的事情。”厲容森邊說邊加快了寫字的速度。“什麼要緊事情,交給我也是一樣的。”老者說道,他倒是真心想替他分擔的。他這話才說完,就見許宮澤捧著一個盤子走過來,盤子裡不知放著什麼,上頭還蓋著一塊紅色的布頭。厲容森抬頭去看他,說:“你倒是來了。”“已經做好了,請厲先生過目。”許宮澤恭敬的說道,一麵又走進來屋子裡。“麻煩去請安顏過來看,這是給她的。”厲容森示意老者去請人過來。老者連忙過去安顏的房間,看到她正在編書,這是專程給河道那邊編的醫書,簡單易懂,方便他們學習,他說:“城主,厲先生請你過去議事廳。”安顏抬眸看過去,說:“你們忙了兩日,如何了?”“差不多了,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了,今日在寫喜貼,一會就可以發送出去,待到後日,便可以迎他們來了。”老者說道,又問安顏,“城主,你身上沒什麼不適吧?”“怎麼這樣問?”安顏有些詫異,她近來挺好的,也未在發作。老者說:“我隻是擔憂,城主強行定日子,定是要有所付出的,我隻怕這會應在你的身體上。”“身體沒事。”安顏告訴他,示意他不要瞎擔憂。但老者是真的擔憂,他又說:“若不是應在身體上,那便是要應在緣這個字上頭了。”“你就放下這顆心吧,我自會承擔的。”安顏說道,又問他,“厲先生有沒有請暗月界主?”“請了,但他不定會來的。”老者對她實話實說。
第五百六十九章 裡外忙夥(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