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氣壓突然偏低，鄭秘書適時的閉了嘴，專心開車。姚素秋看了眼身邊的人，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直到車子駛進院子，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看著簡單寬敞的四合院，跟她家的農家院也沒啥區彆，就是多了個車庫。“喲，戴老板，你回來了，快進屋坐，我去給你燒茶。”說話間，賈表姨擦著手從後院走出來，一眼就認出了姚素秋，“咦，你不是上次來的姑娘嗎？”姚素秋點頭，不等她開口，戴雋幽幽的看了眼鄭秘書，“還去收拾，你想趕夜路？”“這就去。”鄭秘書答應一聲，立馬竄進了屋子，老板不高興，他得勤快點。“進屋坐，稍等我一會兒咱們就出發。”“好，你先去忙。”剛才鄭秘書已經說了，他們回來有事要處理。姚素秋坐在堂屋的沙發上，屋內的裝飾很簡單，處處透著敞亮感。牆上掛著偉人指點江山圖，電視櫃上放著座機電話，沙發前麵的茶幾上擺著一套青花瓷茶具，裝修風格透著濃厚的年代感。“請喝茶，”賈表姨倒杯熱水放到姚素秋麵前，下意識的盯著姚素秋打量，眼神透著濃濃的八卦之色。“姑娘跟我們老板是什麼關係？”姚素秋皺眉，看著賈表姨意味不明的笑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朋友。”聽著姚素秋不鹹不淡的語氣，賈表姨有點不滿意，轉身從小立櫃裡端出一盤雞蛋糕放到她麵前。“我來這裡幫老板照看院子有段時間了，從未見老板帶哪個姑娘回來，你是第一個呢。”姚素秋：“……”這小老太太，當她三歲小孩好哄騙嗎？“姑娘你是本地人吧？”“嗯，”“那應該知道老板是從大城市來的吧？”“嗯。”“那你給老板認識多久了？他以後要是離開這裡，會不會帶你走？”姚素秋端著茶杯，看著賈表姨眼裡的八卦，淡漠的眼神慢慢的冷了下來。“想知道？去問你老板。”姚素秋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放到茶幾上，看著姚素秋冷淡的眼神，賈表姨掛在嘴邊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你這丫頭，咋開不起玩笑呢？”“我是你老板的客人，不是你的客人，咱們不熟，”戴雋從哪兒找這麼個人，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賈表姨臉色一僵，待客的熱情頓時就消失了。她直起身體，兩手在圍裙上擦了兩把，“喲，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就是心高氣傲，不像表姨那會兒，沒嫁人之前連家門都很少出。”賈表姨說著，看著姚素秋的眼神多了些讓人不舒服的東西，不過一瞬間，便客套的笑了起來。“姑娘，表姨這人性子直，有啥說啥，你彆在意。現在已經新社會，女人也能頂半邊天。” 看著這小老太太表裡不一的樣子，姚素秋懶得跟她說話，捏起盤子裡的雞蛋糕咬了一口。賈表姨看姚素秋不理她，撇了撇嘴，假笑一聲，“哎呦，小姑娘氣性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