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洲撐著下巴看著她,像是看入了神:“你想陪我吃苦嗎?”“想。”扶疏的聲音有點低啞,眼裡不自覺帶了溫潤的濕意,“非常想。”如果宋寒洲的每一段人生她都有幸參與,而不是在二十八歲的時候,加入得匆匆忙忙。宛如一個強盜般,將所有安穩都堂而皇之地享受了。那麼是不是賀世羨和穆梨若看她的眼神,也不會那麼不甘心?“我不想。”宋寒洲穿過她的腿彎,將人輕鬆抱了起來,“如果不是做好了準備,我不會和你結婚。”“你可真敢說。”扶疏嘲弄道:“難道不是因為我們意外發生了關係,你才肯改口娶我嗎?”不說這件事還好,說完這件事宋寒洲的眉眼上揚,輕佻肆意,一如當年在公司天台。大學剛畢業的扶疏,像一隻用不完精力的蜜蜂,勤勤懇懇闖進他的視野裡。泡一杯咖啡,或者印一份文件。每次他留下點什麼東西,扶疏都會好好地收起來。不過是一點小物件,她就會偷偷拿走,眉開眼笑的表情仿佛是發現了寶藏。宋寒洲缺德地想,如果不是見色起意,他應該第一時間報警才對,而不是任由這個小偷變本加厲。想著想著,宋寒洲不自覺笑出了聲。“你在想什麼?”扶疏窩在他懷裡,不明所以。宋寒洲低下頭,看她臉色紅潤,便低頭在唇上偷親了一口:“你知道夫妻相嗎?”“知道,夫妻之間相處得久了,會變得越來越像。”扶疏大大方方在宋寒洲懷裡講解。“那你知道形成的途徑是什麼嗎?”扶疏的臉一下子變得羞紅,像嫩生生的櫻桃,飽滿芳香地長在最高的枝頭,卻會在他經過的時候,恰好彎下枝椏。扶疏小聲配合著回應道:“嗯,記住了。”宋寒洲板著臉教訓她,做這些令人臉紅的事,卻沒有會懷疑這張臉背後的劣根性。他依舊是人前顯貴的總裁。“好。”為了不破壞氣氛,扶疏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宋寒洲抱著她往臥室走。此刻的人顯得異常乖巧和溫順,可這些都是婚後他才發現的事。當時在公司天台,扶疏送了他一份生日禮物,宋寒洲忍不住嘴賤去撩撥她的心意,即便知道這個女孩喜歡他,不一定能忍得住。所以對於告白,他也並不意外。如果當時扶疏能夠好好告白的話,他可以告訴這個女孩,我們可以交往,可關係暫時需要保密。他不希望因為是總裁情人的關係,使得人遭受不必要的非議。然而事與願違,扶疏的禮物盒上沾了藥香。經過酒精的揮發,他的腦海裡昏昏沉沉,全是被這個外表看起來像兔子一般的女孩咬了一口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