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箐心口一顫,有什麼東西從臉上劃過,帶著冰涼的觸感。“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沈蔓箐有點激動。男人見她這副模樣,笑意更濃。在這一場沒有懸殊的戰爭中,他贏了。“封翟行沒有告訴過你嗎?難道你就不好奇。唔……你說得不錯,我收了彆人的錢,我的新雇主交代我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告訴你這個事實。封小寶是這個人的孩子。”男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照片。上頭的女人二十出頭,模樣清秀,化了淡淡的妝容,嘴角微微上揚,臉頰上還有一對好看的梨渦。沈蔓箐現在心情複雜,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和自己相似。女人的眉眼,跟封小寶如出一轍。可是他明明很少讓女人靠近,而且沈蔓歌也不會允許這樣籍籍無名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如果你能拿出親子鑒定,我就相信。否則……”沈蔓箐咬牙切齒。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就會生根發芽,無限滋長,根本抑製不住。封小寶,真的和封翟行太像了。特彆是被這個男人告知之後。兩人真的是父子關係嗎?想到那可愛俏皮的小模樣,沈蔓箐心口揪痛。“這個女人的確不是什麼千金小姐。”照片上女人衣服普通,看著就是女大學生的樣子。“她是被人丟進封翟行酒店房間,故意設計。封翟行被下藥,可能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女人醒來的時候估計也被嚇壞了,趁封翟行昏睡偷偷的逃跑。”就是如此狗血戲劇的情節。後來女人被指責,實在是生活不下去,才想到找封翟行,幫忙撫養孩子。封翟行是個什麼人?他怎麼會允許封家血脈流落在外。就算他無所謂,封家老爺子也不允許。“這就是封小寶的來曆。說起來這孩子也是可憐,他前陣子還以為你是他母親。所以他才對你那麼親切。”沈蔓箐腦子嗡地一聲。回憶起和小寶的相處,小寶看她的眼神,疑惑中帶著打量,還有不經意間的悲傷。現在聯係起來,似乎瞬間就能解釋得清楚了。“沈蔓箐,你一點都無辜。”男人殘忍的說著,並沒有傷害到彆人的自覺。“小寶和封翟行不可能有關係,晨晨說過的。”沈蔓箐眼睛發紅,千言萬語一下子湧上心口。她的孩子沒了,她那麼喜歡的娃娃,竟然是封翟行和彆人的。沈蔓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對封小寶,她是恨不起來的,但對封翟行……沈蔓箐自嘲一笑,自己有什麼立場不悅。心口的疼通過血液流遍全身。“沈蔓箐,你說你可不可笑,在封家這麼久,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全家就隻有你一個人被蒙在鼓裡。”男人似乎從打擊中找到了樂趣。 沈蔓箐眼淚洶湧而下,悲傷來得突然且莫名其妙。腦子裡隻剩下一個聲音,孩子是封小寶的。“你現在的雇主是誰?他究竟又做什麼?我可以給你兩倍的錢,隻要你現在立即放了我。”沈蔓箐死死咬住唇瓣,她在用最笨拙的方式,疼痛,保持清醒。男人剛要開口,突然接到一通電話。那頭急切的說著什麼。沈蔓箐看著他扭頭,無比憤怒。“你放心,人還好好看著,你立即過來。”說完這句話,他迅速掛斷電話。沈蔓箐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咬咬牙,道,“十倍。”“隻要你按照我的要求辦事。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不就是求財嗎?遮住了麵容,我也不可能報警。”有好多事兒都隻能出去才弄得清楚。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沈蔓箐想過質問封翟行,猶豫了一瞬,她決絕開口,“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放我出去後,我會立即離開這座城市,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你有那麼多錢嗎?”男人輕蔑一笑。能讓他辦這種掉腦袋的事兒,雇主給的條件自然非同一般。“有。你要多少,說個數字,告訴易遲,他會給你。”如果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他既然背叛了封翟行,那他就可能再一次背叛彆人。封翟行的權勢已經擺在那了,忤逆封翟行,結果可想而知,除非他為了錢真的不要命。“唔……這倒是也可以。我忘了沈小姐勾引男人的本事。正好可以要個一千萬來花花。”男人雙眼放光。唯獨沒有放過沈蔓箐的意思。沈蔓箐清醒了不少。這個男人如果連她和易遲的關係都不知道,他之前說的那些可能都是有人教他說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還有沒有一點道義。”沈蔓箐憤怒不已,繼續道,“易遲和封翟行都得罪了,你身後那個人也保不住你。”這一點毋庸置疑。“道義……可以當飯吃嗎?真是可笑至極。”男人雖然說著,且目光閃爍,明顯是有些膽怯了,“我勸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我現在出去一趟,看封……等會兒會有人帶你走。”沈蔓箐心頭一緊,如果她沒聽錯,男人要說的應該是封翟行。他要去找封翟行,還是封翟行找過來了。沈蔓箐心情格外複雜,但千言萬語已經沒法子開口,嘴巴直接被堵住。結束了她的疑惑。而另一邊兒。封翟行剛剛從醫院跑出來。醫院門的電子屏幕上,新聞上播報,昨晚本市出現了一場車禍,肇事者正是封翟行,他闖紅燈追尾,但索性雙方都沒有受嚴重的上。封氏集團的股票也因為這件事,受到嚴重影響。受害人並沒有追究。但這次並不是封家出麵解決,是那人根本不敢鬨騰。說起來,那人真的是受害者,封翟行當時在追凶手,幾輛車違規駕駛,場景格外可怕,封翟行中了調虎離山之際,在憤怒下一個失誤,衝出來的無辜車輛接連受害。封氏集團的實力擺在這兒,得了賠償也就作罷,誰敢鬨騰,更何況封翟行還昏迷進了醫院,輕微腦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