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信因為助紂為虐,導致遊魂殘害無辜,這……我能這樣記錄嗎?”冉琴求助的看向鐘奎。 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鐘奎很想笑,可是真的笑不出來。他深知晁信講的這件事還沒有完,腐爛的嬰兒屍體丟棄在垃圾桶裡,那麼這個該死的邪靈去了哪? 而晁信家裡出現的怪事,不是邪靈搞的鬼,而是…… 鐘奎看著瑟縮一團渾身不住顫抖的晁信說道:“你們家發生的怪事有人為,也有幽魂作祟。但絕對不是你的叔叔,他現在應該不在這裡了。” “礙…”晁信大張嘴。 冉琴也睜大眼睛道:“那他去了哪?” 鐘奎避開她的視線,盯著晁信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做了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應該得到一些懲罰。可見你還算是老實,至少把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能讓無辜的人們少枉死才好。你晚上,在門口準備一把殺豬刀,必須是殺了幾年帶著殺氣的那種,懸掛在門口。還有你門口的那顆槐樹,趕緊的砍了,可以種植一顆陽光一些的樹苗。在做這些的時候,準備一碗淘米水,挨個一寸一寸的灑在現常還有就是,你這高牆屬於吸陰寒帶潮濕的邪牆,必須撤,大可以不要圍牆,一定要上陽光照進你的院子。” 晁信畢恭畢敬的聆聽著,滿臉的崇敬之色,見鐘奎停頓之餘,連忙把茶杯往前遞送,口裡連連說道:“鐘師傅喝茶~喝茶。” 冉琴繡眉一擰,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鐘奎說的話記載下來,可記載下來會有什麼效應?猶疑之餘,她一杆筆在筆記本上不停的抖動發出‘得~得~得’的響聲。 “你安靜一會。”鐘奎押一口茶,粗眉毛一揚道:“你的房屋若乾,完全可以低價租憑出去,這樣既可以給你帶來一定的經濟收入,也可以給你帶來不少人氣,家裡就不會陰霾。如果你把租金用來做慈善,那就減輕了你這次給無辜的人們帶來的罪孽,亦可以為你的子孫後代造福。” “是~是是,我即刻就辦。”晁信好像又想起什麼,繼續說道:“鐘師傅剛才提到人為又是怎麼一回事?” “明日,你把門鎖全部換了,以後不要再找人幫你守夜,可保平安。”說著話,鐘奎起身對冉琴道:“咱們走了吧,眼下事情還多,得抓緊時間。” 晁信見鐘奎二人要走,那是百般挽留,一定要好酒好肉款待他們倆,以此聊表謝意。鐘奎一一拒絕,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就和冉琴出了晁家。 兩人走了一段路,冉琴說:“我真想把他給抓起來,拘留兩天。” 鐘奎說:“抓人要講證據,還得有理由,你怎麼給其他同事交代?說;此人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家夥,他究竟壞在哪裡?是釋放邪靈來世間作惡的壞蛋,還是說;他的叔叔現在成為了一個寄宿在彆人**上的行屍走肉?為了泄憤所以把他給抓起來,彆人會怎麼看你,說不定就把你當一現行搗亂分子給抓起來了呢1 “去!那你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啊?”冉琴生氣道。 “要不然呢?你們把那位假和尚怎麼樣了?” “放了。” “對吧!誰信你的話?” “不過,那一晚我初次看見假和尚口裡噴火,還真的以為他有本事來的。哼,後來他坦白交代說是喝了一口燒酒,然後借助桃木劍上的符咒燃燒之際,噴出酒來看著就像口吐火焰似的。” “哈哈哈!你也有遭忽悠的時候。”鐘奎很想告訴冉琴,他也會噴火,不要酒那種。想想,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個人認為還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的好。 冉琴問鐘奎接下來怎麼辦?後者沉默片刻道:“全力追蹤邪靈的下落。”說到邪靈,鐘奎把前前後後所發生的事件,仔仔細細回憶。究竟是哪裡出了紕漏……挨個的想,每一個人的神態說話細節,都在腦海細細的琢磨一遍。一個一個的排除,最後是文根那一天發生的異常神態兀自浮現在腦海。久久留滯在思維裡,無法抹去。 該死!鐘奎越想越覺得問題應該出在文根身上,不由得暗自自責道。 不知情由的冉琴見他突發無名火,以為自己不小心說錯話招惹了他,也麵帶溫怒道:“你罵誰呢?”問出話後,她細細的探測對方的心思…… 對於對方的探測,鐘奎亦有察覺,他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加快步伐往家裡走去。 頑固!哼!探測失敗,冉琴不服氣。緊追幾步,想喊住他。 鐘奎看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一個在前麵猛走,一個在後麵急追,這樣子人家還以為他們倆是在乾嘛呢!反而會引來不必要的非議。因此他停住腳步,扭身看向冉琴道:“你回去,把bb機號碼給你,有什麼事就叩我。” “那……好吧1冉琴很想知道他下一步的計劃,也很想跟在他身邊……可這廝好像不太樂意給自己一起,算了。不勉強,她低頭,扭身離開鐘奎。 “等等……”鐘奎忽然出口喊道。 “乾嘛?”滿懷期待回身看著他。 “一個人在這裡無親無故的,你多小心,沒事兒來我家裡坐坐。”鐘奎在醞釀這一番話時,都不知道是鼓好大的勇氣,才完整的從口裡說出來。在他說完話之後,那片紅染得耳根子一直紅到脖頸處。 冉琴有吸引他的地方,從第一次看見她,他就被她從內到外的氣質吸引。但是那種該死的自卑心理卻覺得,有這種想法是肮臟的,自己怎麼可能跟她會用什麼瓜葛。 鐘奎也有吸引她的地方,他的果敢率直加外表粗暴頑固,內心卻柔情似水,都深深的吸引她。以至於被他那大無畏,沒有摻雜絲毫私心的貢獻精神所折服。 也就這麼一句極其剪短的關切話語,也讓冉琴小小的感動了一回。她凝目注視著他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講。” “你說有邪氣也有人為是什麼意思?” “人為是衝他那滿屋子的贗品來的,邪氣是那陰森長年累月不見陽光所致。” “贗品,你也看出他書屋裡掛的是贗品?”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口吻道。 “當然,你以為我就是一粗人,什麼都不懂?”鐘奎一抹偷笑隱藏在嘴角紋線處。 冉琴回所裡。 鐘奎回家,他回家也隻是呆了半小時,就離開了縣城去了a市。在動身之前帶上七小鬼,羅小明則和香草守店鋪。 為了慎重起見,他也從香草口裡核實了文根的各種變化均是從縣城返回家後發生的,這就更加確定他的推測概率屬於錯誤還是正確性。 臨到上車前,鐘奎給誌慶打了一個電話,可惜的是他們家裡好像沒有人在,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現在不能等了,他隻好叩他的bb機,希望他接到訊息後儘快回複。 說到誌慶,鐘奎還不知道他的情況。 誌慶去看了文根父母回家之後,發動親戚朋友四處尋找文根。最終在市郊一處廢棄的筒子樓裡找到他,不知道是因為過度寒冷,還是因為他受到什麼過度的驚嚇,反正他就跟死人沒有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