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鑽進已經變化成她的樣子的傀儡回了牢房。 至於她原本的身體,雖然是扔進牢房之中,妥當的放置。 這具身體,確實有那麼幾分神奇之處。 李湘蓮拿在手上不停的打量著。 不管是抬手也好,搖頭也罷,做任何動作都不會有滯後感。 楚嘉穎煩悶的罵了一句:“你能不能好好的躺在那,彆折騰了!你不要睡覺,還有人要睡呢!” 她這才稍微的收斂了一點。 困倦襲上身來,她不由得昏睡過去。 等到第二天,看著懷中的人頭,她隻覺得大腦當機。 她一把將人推開。 他們二人暫時的棲息地,本就窄小。 這麼一推,可不就把這位大少爺,在地上推著滾了兩圈。 “你是不是有點毛病?這大好的早上,全被你給攪和了!” 李湘蓮顫抖著手指指著他,“你身上是怎麼回事?” 他不由得撓了幾下癢。 “能怎麼…”聲音漸漸小了起來,轉而又驚恐的說道:“對啊,我這是怎麼了?你說我會不會死啊?”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要涼。 李湘蓮當機立斷,扒開他的衣領看了兩眼。 還好還好,隻是濕疹而已。 想來這位大少爺養優處尊慣了,忽然進入這麼惡劣的地方,有些不適應也是有的。 楚嘉穎一把推開她。 “我就知道你貪戀我的美色!不行,這個地方呆不下去了。” 他慌亂的趴在欄杆上,衝著外麵大聲喊道:“快來個人啊!再這麼呆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不管這位大少爺如何喊叫,都沒有人來搭理他。 這裡,反倒是一旁的唐少爺幽幽的說道:“姓楚的,你鬨什麼鬨?好好呆在這,就是你最大的貢獻了!” 她非常之同意。 可惜,總有個人完全沒有自知之明。 “唐邵,你能在這裡過活,我卻不行。我還非要從這裡離開。” 撩下這句話之後,他又喊了起來。 結果可想而知。 李湘蓮老神在在的說道:“不過就是些濕疹,你鬨這麼大又有什麼用?” 過了一夜,二人的相處完全沒有任何進展。 兩看兩相厭,誰都不待見。 “我家世顯赫,他們憑什麼不供著我,哄著我。將我一人留在這裡,怎麼敢的啊?” 李湘蓮煩躁的想,這小屁孩怎麼這麼臭屁? “你整天把家世掛在嘴邊,現在要用的時候,可一點用處都沒派到。好生坐在那,過不了多久咱就能出去了。” “我不,我一時一刻都待不下去!你不要攔我!” 不識好人心。 她都囔了一句,繼續躺在被窩中睡大覺。 這被子也沒有很好,昨天她隻覺得冷的不行,想來保暖性能並不好。 早知道,她就在空間中做上兩床棉花被。 其實,也可以買些鴨子,做一床羽毛被,也非常之保暖。 隻是,這鴨子要往哪銷呢? 楚嘉穎喊破了喉嚨,都沒將人叫過來。 他最後壓著嗓子,心情煩悶的走過來。 “一群沒眼色的,連這麼點事都看不明白,活該做一輩子的牢頭。等我出去,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他們!” 她甩過一個藥瓶過來,“你先把身上的濕疹治好吧!” 楚嘉穎驚疑不定定的看著她,“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她冷笑一 冷笑一聲,“害死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你這豬腦子裡都添了什麼樣的稻草,怎麼淨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不要!” 他把藥瓶砸了回來。 李湘蓮穩穩的接住。 “你這人是個壞人,我才不要搭理你呢?” 唐邵在一旁呆著無聊,整個牢房也隻有這麼一個熟人。 於是,他不停地敲著兩間牢房之間的牆壁。 “楚嘉穎,你快過來陪我說上兩句話。這牢房苦悶,咱們兩個再不說上幾句,可真的是要悶死了。” 李湘蓮嫌他煩,回了一句“你彆敲了。他不稀的搭理你。” “那你與我說上兩句唄!” 就這麼一來二往,兩人聊了起來。 其實一直在說有的沒的。 唐邵雖然吊兒郎當,經常往青樓裡逛。 可這人,確實有那麼幾分才華。 他也是通讀四書五經,博覽群書的世家子弟。 隻是平日裡麵有個正形,偏喜歡那些不入流的地方。 用他的話來說,人活一世,應該及時行樂。 那些規矩,太過違背本性,不可取。 姑娘,是這世間最為清雅的存在,憐香惜玉,更是應該。 所以他流連於最嬌媚的花叢中,流連忘返。 這人確實,有那麼幾分意思。 二人相談甚歡,一見如故。 雙方甚至還約著,從大牢出去之後,二人找個小酒館喝上一盅。 田君昊過來的時候,就見他們聊得這樣開心。 這怎麼還聊上了? 他臉色當時黑了下來。 原是一副白麵,偏偏到了這時,變成了黑臉。 透過外麵的光亮,李湘蓮看的不甚清楚。 隻是,憑借直覺,她也知道田君昊該過來了。 她亮晶晶的看著他。 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這人應該是將她放出去的吧! 就在她的期待下,楚嘉穎被帶到隔壁的牢房。 他這一次過來,可不是為了兒女情長。 單純隻是想提審犯人。 談不上失望,隻是覺得情有可原。 但不可避免的是,李湘蓮的情緒確實低落下來。 唐邵多精啊! “隻怕兄長,還要在這牢房之中,多待些日子。雖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查些什麼,但根據我的經驗,還是沒個十天半個月這事根本完不成。” 十天半個月? 那也太久了! 她懨懨的靠坐在牆壁上。 楚嘉穎被帶到旁邊的牢房,沒過片刻就鬨了起來。 隻是沒人搭理他罷了! 這些貴人的身份再尊貴,也與他們沒有關係。 李湘蓮倒是也沒有想到,這牢房中的牢頭,居然這麼剛。 她聽說小霸王的家世都嚇了一跳。 若不是想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假身份,真丟了也沒什麼。 惹到這位小霸王,更是意料之中的。 否則… 李湘蓮想了想,自己是肯定不會跪舔的。 但這些牢頭,又是誰給了他們底氣! 唐邵在一旁解釋道:“詔獄從來獨立於體製外。” 外界的風雨,根本波及不到這裡。 彆說他們這些官員之子,公主之子,就是皇子公主,這裡也不是沒關過。
第二百零八章 看望(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