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跨過空間通道,再次回到血色修道院的大廳,這才發現這裡已經麵目全非了,宏大的建築群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些斷艮殘壁,看來血色修道院其實就是依附著炎魔的空間而存在的。回到暴風城已經是幾天之後的事情,安達先沒有急著動作,讓凱特先回去好好適應一下新增加的能力,儘快把戰狂的層次牢牢穩固下來。而他自己則躲到宅子裡,關了門,仔細回想起那天和炎魔戰鬥時究竟是怎麼召喚出水龍來的。安達將法杖在手上擺弄來擺弄去,不時試著想和上次一樣創造點元素力出來,但是這次顯然沒上次那麼好運,憋了半天,憋得尿都快出來了,也隻是在手上憋出豆大個水滴,彆說扔出去砸人了,就算是擠出點鼻涕再砸出去效果也比這個好啊!再憋了半天,眼睜睜看著這個水滴一點點被蒸乾,安達急得冒火也沒用。最後隻得放棄,唉,這個東西用起來很難啊!魔法的修習,按照常理來說,就是一點點掌握魔法元素的特質,摸清楚元素流動的網絡路線,再在自己體內製造出一個能夠與自然中的元素力網絡相連接的微型元素網絡,最後就能夠利用精神力發動自身體內的網絡來吸引自然界中的元素力,以達到將魔法釋放出來的目的。當然,自身的元素網絡越強大,就能吸引到更多的自然界的元素力,就能有機會釋放出更高級的魔法。但是元素網絡不光是強大就好,還要看這個網絡的穩定性,以及魔法師本身對其的掌控能力。有的大魔導師隻是能夠勉強使用大魔導師級彆的魔法而已,但是勉強釋放出了一個八級魔法之後,身上的元素網絡就會因為不穩定而間歇性失控,甚至就連後續放出的小型魔法也會失去準頭。如果魔法師一開始就釋放低級魔法,同樣也會因為本身元素網絡的穩定性而導致魔法的控製力和準星也有差異。安達的魔法控製力,也就是他本身的元素網絡的穩定性,絕對是超強的,這也成為了他能夠突然創造出元素力的先決條件。但是當時是機緣巧合,情勢危難,加之火焰空間裡麵幾乎沒有水元素力的存在,不會有乾擾因素,所以安達在一瞬間發揮出了潛能。但是現在要再來完成上次那樣的壯舉,實在困難了點,上次是突然爆發的潛能,現在再要做到,已經不太可能了。但是安達畢竟還是能召喚出一滴水,也說明了他已經有點掌握到這其中的技巧,就看他自己以後的修行,能不能再一點點的達到能夠創造出足夠召喚水龍的元素力的程度吧。悶在房裡幾天,始終不能如願,安達也沒那耐性,和女孩們打個招呼,他就跑了出去。這次的目標自然就是宰相府,一則是要去找西崗好好敲上一筆,再者就是要準備給西貝宰相好好提個醒了,你兒子的命,在我手裡捏著呢。 跑到宰相府,安達也不翻牆了,直接衝著正門就去。衛兵連忙出手要攔這不知好歹的小子,但是沒想到這個魔法師左一個擺拳,右一個上鉤拳,將上來的兩人打得翻倒地上。其他衛兵見狀連忙趕了過來,試圖攔住安達,安達黑炭法杖一揮,就將衛兵們統統凍住腳,繼續往裡麵走。穿過庭院,過了外堂,進到內廳,裡麵正是西貝西崗兩父子在商量事情,不過聽起來似乎是西崗在挨罵。西貝宰相怒氣衝衝的罵道:“早就告訴你不要輕易攻打血色修道院了,你當你以前做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萬一那個女的把你以前的事情公布出來,你還要我這個宰相怎麼在國內立足?我一輩子的名聲,就壞在你身上了。現在倒好,給你帶過去一萬人,回來的傷的傷,傻的傻,個個都被嚇破了膽子,你說,這個責任要誰來負?”西崗無奈的說道:“我也沒想到啊,那裡竟然有那個大魔法師,真的完全沒有想到啊……啊!”正說著,安達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西崗傻愣愣的看著安達,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西貝也被這個突然闖入的家夥嚇了一跳,“衛兵!衛兵!你們在乾什麼!怎麼讓這人進來了!來人!”聽西貝一喊,早就開始集結的相府守衛一窩蜂衝了進來,將安達團團圍住。安達也不言語,隻是笑眯眯的看著西崗,不時有意無意摸下自己的後脖子。西崗驚出一身冷汗,連忙說道:“出去!你們都出去!這裡沒你們什麼事!”衛士們這可拿不定主意了,紛紛轉頭看向宰相。西貝表情詫異的瞪著自己兒子,想了想,就擺擺手,“你們都出去吧,沒什麼事。”這些衛士這才慢慢退出去,見衛士都走遠了,西貝這才說道:“西崗,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解釋一下吧。”西崗苦笑著搖搖頭,“這位,就是那天那個強大的魔法師。”西貝吃了一驚,正要再將衛士們招進來,安達嘿嘿笑了兩聲,“老頭,我勸你還是冷靜點,我是來商量事情的,不是來要你們命的。”西貝不愧為公國宰相,很快冷靜下來,“你到底有什麼事,請說吧。”安達笑了笑,“尊敬的宰相大人,我是來找您兒子要錢的,因為我聽說他是公國的財政大臣,我兩天手頭比較緊,或許西崗大人能給我點幫助。西崗大人,你說呢?”西崗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家夥是來找自己訛錢了啊!“這……這……”西崗結結巴巴的,要是父親不在這裡的話,或許他馬上就能開口承諾安達了,但是嚴厲的父親在這裡,總也不能當著他的麵朝著公國的國庫伸爪子吧。安達知道西崗猶豫的原因,也不逼他,轉身就走,“西崗大人,您請自己考慮清楚。”接著他再次拍了拍自己後脖子,啪啪作響。目送安達離開,西貝怒視著自己的兒子,他看出來西崗和這魔法師之間一定有什麼齷齪,難道這人還是彆國的奸細,西崗和他串謀要禍害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