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牢底坐穿(1 / 1)

季硯執這天下班回來,從廖凱口中知道了淩熙來過的消息。

他冷笑一聲,原本以為那個蠢貨會鬨到集團去,沒想到竟然跑到老宅來了。

季硯執手上解著袖扣,問道:“沒讓他打擾季聽吧?”

“沒有,壓根就沒讓他進門,不過……”

“說。”

廖凱壓著聲音,把管家臭罵淩熙後麵又打了一巴掌的事情說了。

季硯執意外地挑起眉,“楊叔打了淩熙?”

“是。”

季硯執從小就是被管家照顧長大的,除了有點愛操心外,對方連句臟話都沒說過。

“楊叔現在在主樓嗎?”

廖凱回道:“楊管家盯著廚房備完菜後,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季硯執想楊叔彆是被氣著了身體不舒服,於是決定先去看看。

此時的季聽正對著造價單皺眉,一旁站著的工程負責人越等越心虛,於是試探地開口道:“季先生,是有什麼問題嗎?”

季聽又看了一會兒,抬頭道:“外層用了那麼多碳化矽纖維編織網,隻花費了一萬二?”

“那個,是這樣的季先生。”負責人大腦瘋狂轉動,拚命找補道:“我們老板三叔家的工廠就是生產這個玻璃的,所以拿貨價比彆家低很多,嗬嗬嗬嗬……”

季聽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又問道:“我看交互界麵的材料用的是柔性硼矽酸鹽玻璃,可為什麼材質看上去不太像?”

“因為它、它是我們公司新研發的技術,升級之後薄了很多,所以才看上去格外透亮嘛。”

季聽眼睛微微亮起,“請問有具體數據嗎?”

這句話問得負責人冷汗都要下來了,乾笑著道:“不好意思季先生,新技術,要保密。”

季聽理解地點了點頭,“抱歉,是我疏忽了。”

趁著他有點愧疚,負責人一把將造價文件抓回了手上:“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公司彙報一下,先走了。”

“好,再見。”

負責人離開後,季聽抬腕看了眼手表。想著這個時間季硯執應該快回來了,他便轉身進了實驗室。

一刻鐘後,季聽將一眾院士教授送上了專車。

臨了,尤院士降下窗戶喊道:“小季,那些設備你可千萬彆親自調試啊,等我們明天過來我們弄。”

“好。”

聽到這句承諾,一車人臉上都笑開了花,朝著他揮手再見。

季聽轉身進了大門,遠遠地看見了廖凱。

“二少,董事長已經回來了。”

季聽一愣,“季硯執回來了?”

“是,不過董事長現在不在主樓,楊管家似乎身體有些不舒服,他過去看看。”

季聽眉心微動,想著是不是跟白天的事情有關,於是也決定去看看。

等他到了管家房門口,剛要抬手敲門,卻聽到裡麵有哭聲。

哭聲很低,明顯帶著壓抑,伴隨著零碎的哽咽還在說著什麼。

季聽放下了手,心想:[季硯執應該是在跟楊叔說他母親的事,我還是不要進去了。

門內,季硯執的臉微微側了下。

他猶豫了片刻,並沒有去開門,而是繼續安慰著楊叔。

半個多小時後,季硯執回了主樓,晚餐正好也上桌了。

“季耳朵。”

季聽一抬頭,先把手上的本子翻了過去:“楊叔怎麼樣了,用不用去醫院?”

“家庭醫生來看過了,隻是血壓有點高,吃了藥已經休息了。”

季聽點了點頭,“那就好。”

季硯執來到他身邊坐下,仿佛沒看見他剛才那個動作般:“我突然有點後悔放秦在野去海地了。”

季聽怔了下,“為什麼?”

“要是他還在京市,淩熙出獄之後肯定會先去糾纏他,怎麼會來煩咱們。”說完,季硯執抬手摟住了他:“不過你放心,淩熙很快就不會再出現了。”

季聽又問了一句為什麼,季硯執笑得意味深長:“他背了一身的債,又沒了陸言初和秦在野,恐怕要打工打到死了。”

季聽還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一條虛擬號碼發來的信息。

【我有證據證明你不是季世澤的親生兒子,你跟季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如果你不想讓這個秘密外泄,後天下午兩點,你一個人來槐化路的雍景公館。】

季硯執跟他一起看的屏幕,兩人對視一眼,季聽從手機上點開了一個程序。

片刻間,虛擬號碼就被脫掉了‘外衣’,顯示出了發送源頭的真實IP。

季聽再次定位,隨著地圖飛速縮小,最後紅標落在京市東四環團結小區五號樓四樓西戶。

季硯執從他手裡拿過手機,將地址複製給廖凱,然後發了條語音:“你馬上去這個地址,查清楚是誰住在那裡。”

關於季聽不是季世澤親生子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而這些人裡不可能有拿這件事威脅季聽的人。

季硯執眯起深眸,快速分析了一下:“你說……會不會是程映玉?”

季聽想了想,搖頭道:“比起威脅,程映玉更想除掉我們,好讓她的孩子繼承集團。如果真的是她,肯定早就把證據交給季震霆了。”

延著他的話,季硯執繼續推斷道:“這麼看來,這個人肯定不知道你的真實能力,既然他不知道,那他多半是想從你這裡勒索錢財。”

窮得敢犯法,又蠢得不知死活,還知道當年的事情……季硯執腦中隱隱冒出了答案,卻沒立即告訴季聽。

“菜快涼了,我們先吃飯,等等看廖凱那邊的結果。”

“好。”

一個小時後,一身黃衣的外賣員砰砰地砸著門。

“來了來了——”一個中年男人唰的拉開了門,將外麵的人打量了一眼:“你找誰啊?”

外賣員橫了他一眼,抱起地上的一箱啤酒塞了過去:“你的外賣,下次記得接電話!”

“啊?我沒點……”中年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急匆匆地趕下一單去了。

外賣員騎著摩托車一路出了小區,拐過路口忽然停下,上了路邊的一輛車。

“廖哥,拍到了。”

男人將胸口彆著的設備取下,交到了廖凱手上。

廖凱回放視頻,畫麵中的男人一打開門,他的眉頭跟著重重地擰了下。

一分鐘後,視頻的截圖就發到了季硯執的手機上。

在看清照片的瞬間,季硯執就無語地氣笑了。

季聽困惑地眨了眨眼,從屏幕上抬起頭:“你認識這個人?”

“他就是淩熙的那個賭鬼舅舅。”

兩人這下都清楚是誰發的那個短信了,季硯執極冷地了一聲,勒索30萬以上基本就要判十年,他倒要看看淩熙這回打算蹲幾年。

想到這,他轉頭看向季聽:“季耳朵,後天我跟你一起去,淩熙隻要敢開口問你要錢,我們拿到證據馬上報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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