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我敢說,你敢聽嗎?(1 / 1)

在季聽踏入研究所的瞬間,院士們的通訊器上立刻收到了消息。

【所有人來控製中心,快。】

整個太初基地被這突如其來的指令猛地驚醒,短暫的錯愕後,立刻放下手上的事趕往集合地。

隨著越來越多的院士們出現,謝博士站在控製中心門口,整個人拘謹的手不知道往哪放了。

陳院士快步經過她身邊時,忽的一頓:“小謝,你怎麼在這兒?”

“我、我……”謝博士朝口袋裡一抓,語速跟撥算盤似的:“這是捏捏樂,我捏了幾下給總師看,總師說了一句分形抗壓原理,然後就叫上我來這兒了。”

陳院士拿過她手裡的東西,帶著疑惑在上麵捏了幾下。就在某一瞬間,他腦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啪”地炸響了。

這些扭曲的連接點,這些不規則的凸起,這不是完美的晶體結構——

這是……分形抗壓結構!

下一秒,陳院士便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老方老林,你們快過來!”

等兩位院士趕過來時,隻見他布滿皺紋的手,死死地抓著桌麵上那個幾乎被翻爛了的、用於推演材料結構的簡易分子模型。

他用眼花繚亂的速度轉動模型,小球和細棍幾經反轉:“你們看到了嗎?懂了嗎?總師他想到辦法了!”

謝博士努力地想要跟上他們的思維,可不過眨眼之間,林院士就拿過模型就朝著最核心的超級計算陣列衝去。

就在這時,季聽的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嚴肅,穿透了控製中心:“所有人,根據分形抗壓原理輸入新構型,並將所有算力集中。”

院士們短暫的困惑被瞬間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山呼海嘯般的行動浪潮。

鍵盤敲擊聲驟然密集如暴雨傾盆,彙成一片震耳欲聾的狂潮。主控屏幕上,代表計算負荷的進度條如同掙脫了束縛的野馬,以前所未有的瘋狂速度向前衝刺。

無數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中央屏幕,瞳孔裡燃燒著孤注一擲的火焰。

季聽的右手撐在主控台旁的邊緣,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冰冷的台麵傳遞上來的細微震動,那是整個基地數萬台設備超負荷運轉的脈搏。

整整一天一夜,所有院士們廢寢忘食地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餓了就嚼幾塊餅乾,困得不行了就靠在椅子上眯一會兒。

季聽則是全程都沒有合眼,因為需要他的地方太多了,幾乎每一個環節的搭建都必須經過他嚴密的複核。

又一個淩晨,3:47分,周振國的宿舍門被敲響。

他猛地睜開眼,意識都還沒有完全清醒,人已經翻下了床。

拉開門,謝博士氣喘籲籲地道:“周、周部長,總師請您馬上過去。”

周振國就怕有緊急情況,睡覺連外套都沒敢脫,聞言拉上謝博士就走。

等他趕到季聽身邊,對方隻是默默地與他對視了一眼,周振國的心臟就瘋了般擠向喉嚨。

“所有人準備。”

實驗室裡的空氣凝滯成鉛塊,壓在每個人的胸口,每一次心跳都變成擂鼓般的巨響。

季聽闔眸深吸了一口氣,用異常平穩卻帶著千鈞之力的聲音——

“啟動最終約束場。”

命令下達。

在鍵盤的敲擊、儀器的嗡鳴和沉重的呼吸後,絕對的死寂驟然降臨。

與此同時,控製大廳正中央,那麵占據整麵牆壁的巨幅主屏陡然亮起!

眾人不知屏息了多久,就在他們的心臟快要難以負荷時,屏幕的中心,一點幽藍的光芒誕生。

所有人看到它的第一眼,隻能感覺到微小和脆弱。

可僅僅就在萬分之一秒內,它驟然膨脹、爆發,化作一輪初升的、狂暴的藍色太陽!

純粹、熾烈、蘊含著毀天滅地的能量,卻被無形的力量死死束縛在屏幕中央。

光芒流溢之間,邊緣跳躍著妖異的電弧,發出低沉而威嚴的嗡鳴。

十幾天後,1月9日。

米國原以為傳達總統訪問意願,已是給了華國天大的台階,室溫超導材料的拍賣自然會因此暫緩。

在其暗示下,韓、澳等六國心領神會,連夜撤回了即將發往聯合國的反對霸權聲明,隨後便抱著手臂誌得意滿地等著分一杯羹。

然而時限剛過,世力集團的全球拍賣平台瞬間點亮,韓國的LS-2材料優先采購權被第一個掛上‘貨架’!

僅僅十分鐘後,一錘定音——沙特以創紀錄的天價將其收入囊中。

消息如驚雷般炸響青瓦台,韓國總統府瞬間陷入混亂,緊急熱線直通白宮。

可遠洋電話的那頭,白宮官員的卻含糊其辭,言外之意仿佛從未有過任何暗示。直到米國副總統的專機已在華國首都降落,韓國方麵仍未得到任何實質性回應或補償承諾,徒留一片被戲耍的震怒與恐慌。

副總統抵達的第一天,華國安排了標準的國事訪問流程。國宴上觥籌交錯,雙方言辭和諧又謹慎,卻有看不見的暗流在不斷湧動。

第二天的行程華方依舊安排得滴水不漏,副總統參觀了曆史古跡和“非敏感”科技企業,展現了華國的文化自信與科技發展的普惠性。

第三天,終於到了米國迫切的核心行程。

上午11點,副總統在季硯執的陪同下,近距離觀察著流轉星芒的LS-2材料。

他臉上掛著標誌性的親和笑容,仿佛不經意地側身對季硯執低語,聲音帶著點玩笑的意味。

“季先生,我聽說你們華國科研界有個有趣的傳統,公開一代,量產一代,裝備一代,預研一代?”他目光中忽然多了幾分銳利,掃向季硯執:“不知季聽院士在成功研究出LS-2後,這段時間已經走到第幾代了?”

季硯執嘴角微揚,目光投向展櫃內變幻莫測的藍色光流,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閣下對我們傳統的總結得很到位,至於季聽院士的工作……”

季硯執的目光仿佛穿透那幽藍的光暈,投向更深處:“他總是在探索最尖端技術的可能性,這是他一貫的目標。”

副總統唇角的弧度隻收斂了半分,眉宇間的威壓卻如實質般迫近:“季先生,你似乎巧妙地避開了我的問題核心。”

季硯執笑得意味深長,目光毫不回避地直視副總統:“能讓星輝臣服的科學家,永遠都在追逐時空裂縫裡漏出的下一縷光。既然貴國如此關切進程……”

“何不讓你們的科學家也試試,能否抓住那束光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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