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鏟雪先鋒,蘇翔還賬(1 / 1)

瑞雪兆豐年啊,大雪封門,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大山都是白色的像是穿上了白色皮膚。

蘇宇,黃夙娥,夫妻二人,躲在家裡,圍在爐子前,爐子上燉著咕嘟咕嘟的山菇燉野雞。

夫妻二人一人一個烤饃,用筷子串好放入爐子底下,烤的表麵金黃,然後一人一個烤饃,用筷子在鍋裡撈著吃。

你說是火鍋?可這是山菇燉野雞,但你說這是燉野雞?但二人都懶得盛出來,直接小火慢燉,然後撈著吃。

一人一個小碗,隨吃隨撈,保證每一口都是熱乎的。

“嘶……呼呼,好燙,這粉皮不錯,你嘗嘗。”

粉皮,和粉條一樣,隻是粉條是條,粉皮是和鍋蓋一樣圓的,扁的,放入鍋裡時掰成碗口大小,丟進去。

熟了時比粉條有嚼勁,配合燉野雞的味道,美味極了。

“你穿的暖和點,怎麼穿著睡衣就下床了?”

黃夙娥穿著寬鬆的睡衣,是那種毛茸茸的,穿個棉鞋就下床了。

“不是你讓我待在床上,怕我凍著呢,沒來得及穿衣服,反正房間裡又不冷,沒事。”

蘇宇搖了搖頭,反正確實不算冷,他也就不再多管,二人開始大快朵頤。

這場雪,連續下了三天,不說封門,但絕對沒過小腿肚了,踩一腳下去,根本看不到腳。

老院點的是火炕,蘇宇倒是不擔心母親凍著,蘇父一直在家,不會讓母親凍著。

隻有大哥上下班變得困難了,車子可能是騎不了啦。

所以他和蘇宇大舅哥商量著跑著去,來回也就是慢了點,三人同行,倒也不擔心遇到什麼不長眼的。

年關底下,那真是群魔亂舞,仿佛要業務似的,什麼五花八門的人都跳出來了。

半路搶劫的,佛爺神偷,溜門撬鎖,遊蕩的詐騙團夥,賣假貨的,神醫看病的,流落在外乞討的,總之你們想到的,基本都有。

總有一款適合你,當然,公安也不是毫無作為,巡邏公安那也是二十四小時待命。

這也是蘇勝,以及蘇宇兩個大舅哥,三人為何要一起的原因,因為走小路,遇到牛鬼蛇神的幾率還是蠻大的。

騎車還好點,嗖一下過去了,但你走路,碰到的幾率更大。

都沒飯折,都尋思出來發點小財,回家過年呢。

轉過天,大雪停了一天一夜了,但依舊銀裝素裹,沒有絲毫化雪的跡象。

“村支書組織村民打掃雪,把雪弄到低窪處,反正化了它也會流過來。”

清掃道路,直通大路,也就是外出的那條油漆路。

蘇宇也跟著去忙活了大半天,挨家挨戶,一家一個正勞力,不去不合適,老院是蘇父去的,代替了蘇勝,但這邊蘇宇就必須露麵了,本質上沒有分家,但其實差不多已經分家過了。

本質上沒分家是因為老院房子,沒確定如何劃分給幾個兒子?這些沒分,那就自然不算分家,但實際上,分開吃,分開睡,分開管賬,跟分家區彆不大了。

你家就出一個人,那就不像話了,村裡人也會有意見,年紀大的可以不去,如蘇父,四十多歲了,他大兒子又和他住一起,他去的話,那沒人說什麼。

但大兒子不在,那就隻能他自己去了,但他能替大兒子蘇勝,但代表不了蘇宇,因為給人的印象就是蘇宇分出去了。

所以蘇宇也清楚,這事偷不了懶,哪怕他確實不願意乾活,尤其是大冷天。

但沒辦法,拿個鐵鍬,戴個手套,帽子,口罩,他就出門了。

他力氣大,鏟雪這事,他一個人能頂三個人使,倒不是他太賣力,而是賣力等於勞作,而勞作等於費力,費力等於暖和。

你越是偷懶,越是冷,你一旦用力乾活,渾身熱騰騰的,甚至出汗,這可不是開玩笑,鏟雪熱出汗很正常。

蘇宇基礎力量都超過五百斤了,隨便一用力,那就是旁人的極限。

鏟雪對他來說,那太簡單了,隻要鐵鍬給力,沒有他鏟不了的雪,從東到西,一路橫推,鏟雪的不止他你一個,但都是有力氣的小夥子,其他人用獨輪車推雪。

年輕的孩子在堆放雪的地方開始打鬨嬉戲,堆雪人等。

“你這一個頂三個啊,看來傳言不假,你真的拽著一百人跑過?”

走來一個青年,蘇宇抬頭,正是蘇翔。

同輩之中的老大哥,他比蘇勝,蘇斌還要大,快三十而立了。

“翔哥誇獎了,我那隻是急眼了,有一把子傻力氣罷了。”

蘇宇那天發瘋,要砍了他奶,全村阻攔,結果他硬是和一百人形成了平衡,誰也無法拽動誰,一舉成名。

成了十裡八鄉力氣最大的人,這件事傳開後,全村都知道他力大如牛了,這個力大如牛不是形容,而是有過之無不及。

因為二三十人是可以拽過牛的,但拽不過蘇宇,要到百人才行,說力大如牛,那是抬舉牛了。

但那天去阻攔蘇宇的並不是全村所有人,所以聽到的自然不信,但人太多,又不得不信,蘇翔就是那天有事不在家,所以他不在場。

但蘇翔知道蘇宇是有本事的,從狩獵這件事就能看得出。

“喏,這是上次借你的錢,還你。”

蘇宇抬頭一看,大黑牛,大概有五六張,這是蘇翔上次狩獵受傷,被送去醫院,蘇宇墊付的醫藥費。

他墊付的可不止蘇翔一個人,可還賬的隻有蘇翔一人。

驕傲,這是給蘇宇的第一印象,其實蘇翔那天不在,蘇宇知道他去乾嘛了,進城打零工了,也就是幫人扛大包,或者打小工,幫人壘起火炕等。

一天大概有八毛錢,扛大包一塊多,不過更累,打小工,一般是五毛,但冬天會貴一些,八毛,而且基本會管一頓飯。

難怪幾個月見不到蘇翔,原來是去打工賺錢了,農村漢子,忙完了農活,至於除草,那就是分給幾戶管幾畝地這樣子,不會要求你打卡上班。

但如果巡邏隊看到某地長草沒人管,那肯定歸誰管,就扣誰的工分。

所以除草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蘇翔母親身上了,他則出去打工了。

你隻能說他太驕傲了,不想欠人情。

“彆看了,多餘的,就當是你出手相助的好處了,我那幫哥們的賬,我一起還了。”

狩獵受傷,基本是剮蹭,如慌不擇路,樹枝,荊棘剮傷,又或者被獵物咬了,撞了,都是皮外傷。

治療起來其實花不了幾個錢,哪怕縫了幾針,結果也是一樣的。

一個人十塊錢打底,就完全足夠了,就縫合,消毒,頂多頂多輸點消炎水。

畢竟醫療水平有限,這六十塊錢,足夠那天的花銷了,當然,這隻是指他那幾個弟兄,其他人想跟著去,受傷的,蘇翔可不會那麼好心替他們出了。

一個人想成事兒,他就必須有自己的基本盤,像是蘇宇他的基本盤就是虎子,乾什麼虎子都跟著,有人幫你,這就等於兩個家庭一起努力。

多一個人,就等於多了一個家庭在背後,蘇翔既然是同輩裡的老大哥,可不隻是年紀大,人家也是孩子王,有幾個玩的來的朋友。

所以當他決定上山打獵的時候,最先支持他的,絕對是他的小老弟們,有人跟著起哄一起去,這才導致全村好多人陪同。

能讓蘇翔一個人折騰,他折騰不出來那麼大,更沒有那麼多人陪他進山。

突然蘇宇覺得,蘇翔那幫兄弟,沒跟錯人,這大哥當的,他都想跟著對方混了,有事自己扛了,有肉大家分著吃,這換誰來都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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