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齡,籍貫,性彆。”
蘇宇對麵坐著一個眼神陰鬱的男人,他一身製服裝,戴著一個眼鏡,對蘇宇發起問詢。
“我叫蘇宇,年齡二十六歲,漢族,男性。”
於是乎,就在他們一問一答,看似走流程時,眼神陰鬱的男子突然話鋒一轉問道:“誰指使你在糧食局鬨事的?目的何在?”
“你背後又站著誰?”
這話一出口,蘇宇就是一愣,因為這話太具有引導性了,這是要他做假證?
他們想拉誰下水?把一場貪腐,變成政界爭鬥嗎?這是想轉移目標?還是改變性質?
“問你話呢,老實回答。”
“無人指使,隻是看到他們使用手段,缺斤少兩,故而揭穿他們的手段而已,怎麼保護群眾利益,也違法?”
“啪!”
“放肆,是我在問詢你,不是你在質疑我,你態度端正一些,你這樣不配合,彆怪我動用其他手段了。”
“我就是在回答你的問題啊,不然你以為我在乾嘛?”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蘇同誌,我有必要讓你清醒一下。”
“給蘇宇同誌洗把臉。”
他所說的洗把臉,可不是真的讓蘇宇洗臉,而是【貼加官】用濕紙巾敷麵,讓人無法呼吸,屬於古代酷刑。
這種刑法唯一的好處就是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異常,隻要人不死,你就瞧不出任何端倪。
他話音落下,立馬有人端來了一盆水和一遝紙。
“副隊……這。”
和他一起審問的小夥伴明顯嚇傻了,這是要乾嘛啊?
“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吧,記住彆亂說,這是上麵的意思,懂了嗎?”
可能是剛畢業的,明顯嚇傻了,隻能點了點頭,退了出去,而蘇宇也被綁在了一個床板上。
“蘇宇同誌,考慮清楚了嗎?”
如果你願意配合,也無需經受這種痛苦了。
蘇宇看懂了,他確實影響力有一些,尤其是建校後,這件事,必然惹來高度關注,但高度關注之前,蘇宇如果主動認罪,甚至是把視線轉移了,那麼蘇宇就完了,沒人願意救一個認罪的,還胡亂攀咬的人。
他們時間緊,所以一上來就打算用酷刑。
秦書記不可能不知道他被抓了,一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救他,但這會糧食局背後的人也在發力,怕是秦書記一時半會抽不開身啊。
“你叫什麼名字?”
蘇宇不慌不忙,躺在加班床上,手腳被捆綁住。
“怎麼?想事後報複?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縣公安局,治安大隊副隊長,祁紅祥,蘇宇同誌的事跡,我也略有耳聞。”
“老實說,我並不想跟你為敵,可誰讓你擋了彆人的路呢?”
“這裡是縣公安局,你就不怕事情敗露?對我動用私刑,一旦被查,你有幾顆腦袋?”
“事已至此,蘇宇同誌你怎麼還是一副不清醒的狀態?我對你用刑?誰知道?貼加官,你不會有任何傷痕,隻是會讓我陷入無儘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既然蘇先生不願意配合,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等等。”
“怎麼?你想好要配合了?”
“嗬,看來你是吃定我了?我不按照你的意思招供,是沒有機會離開這間審訊室了?”
“嗬,蘇宇同誌果然聰明,雖然長時間內我們沒辦法,短時間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好,既然如此,我可以按照你們說的招供,但好歹讓我見一下你們背後的人吧?”
“區區一個副隊長,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艸,你都是階下囚了,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
說著就是一腳,正中蘇宇下巴,原本這一腳他可以躲開,但他沒有。
“呸!”
一口血沫被他吐出,看了姓祁的一眼。
“不讓見,那告訴我你背後的人總可以吧?否則你這也毫無誠意啊。”
“你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我告訴你,沒用,秦書記短時間內是來不了的,至於其他人,跟你非親非故,短時間內更不會來救你了。”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沒用。”
“看來你們把我底細查的很清楚啊。”
“也對,貪腐這種事,可不是幾隻雜魚就能成事的,死也讓我死的明白,我到底是在與誰為敵吧?”
“彆磨嘰了,如果你不告訴我,那我寧願咬舌自儘,也不會配合你,大不了一起完蛋。”
“你……。”
蘇宇這人他有過了解,是個有頭腦的,像他說的那樣,一旦他自殺,那麼第一個負責審訊他的人,肯定會被推出來背鍋,從上到下都沒有好果子吃。
畢竟他身身上的榮譽太多了,加上他揭露的是貪腐,民意在他這邊,哪怕迫於民眾給的壓力,上級也會著重調查蘇宇的死因。
他的上級可未必願意保他,畢竟他背鍋正好合適,救反而會惹來一身騷,畢竟說跟第一個接觸他的人沒有任何關係,他就好端端水靈靈自殺了,你信嗎?
這種糊弄傻子的行為,是看不起秦書記的智慧嗎?隻有斷尾求生,否則彆無他法。
而他隻是個小人物,蘇宇口中的小雜魚,到時候讓他背鍋剛好合適,他雖然想立功表現,但也不想被槍斃,當做泄憤工具。
一切忠心都是虛的,隻有活著才能享受成果。
“哼,告訴你又何妨?你以為你還能把消息帶出去?即便帶出去了,一個罪犯的話,誰會相信?”
“小子,你太年輕了,想的太簡單了,告訴你又何妨?咱們縣主管農業的有誰?還用我說嗎?”
“副縣長蔣旺,這下你滿意了?”
“你說是就是?扯虎皮,拉大旗吧?”
於是乎,二人你來我往,他知道蘇宇是一個有頭腦的人,跟這種打交道,光是肉體摧殘,不好使,還要從誅心方麵考慮。
讓他知道自己招惹了誰,等他沒指望了,興許還能拉攏到自己陣營。
蘇宇多有錢,可是讓人垂涎已久,一旦他成為助力,那麼背後的老大就能更進一步。
這也是他願意多少說幾句的原因,因為雖然時間緊,但不差這幾十分鐘。
他考慮的很好,因為拿不到蘇宇認罪的證據,蘇宇就沒好果子吃,更彆說離開了此地了。
一旦拿捏了蘇宇他相信隻要對方不傻,就不會魚死網破,到時候告訴他背後之人又何妨?畢竟以蘇宇的地位,是具備知道幕後之人資格的,畢竟他有財富,需要他助力幕後之人更進一步。
天底下哪有永久的盟友?不過是利益相關而已,一旦雙方利益捆綁在一起,那就是自己人,能讓他活,同樣可以讓他死。
但他絕沒有想到,他麵臨的是誰,這是一個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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