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新郎新娘換人,“接著奏樂,接著舞!”(1 / 1)

葛沛凝的動作很是輕澀,像是要將嘴上的胭脂,全都塗給李牧。

李牧不由愣了愣,心說這素質教育怎麼還倒退了。

人丘禾聞人九霧,六百年前都是法式的,凝兒姐再怎麼說也是過來人。

怎麼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葛沛凝好似察覺到了李牧的分心,緊閉的眸子微微顫抖。

用力的摟了摟李牧的脖子,張開小嘴,一口咬在李牧的嘴唇上。

像是要以此來發泄對李牧的不滿。

李牧感覺嘴唇上傳來的痛感,隨即一把攬住葛沛凝的腰肢,將其緊緊的貼在自己懷裡。

另一隻手,搭按在葛沛凝的腦後,順勢撬開她的貝齒。

給她上了一節,生動活潑的實踐課。

直到李牧發現,葛沛凝好似快要窒息的時候,這才有些不舍的鬆開葛沛凝,調笑道:

“凝兒姐這是連喘氣都忘了?”

隨後便見,葛沛凝臉上的紅暈,從臉頰開始擴散,嫣紅瞬間從脖頸蔓至了耳根。

低著頭,目光卻是始終沒有離開過李牧。

李牧一時,竟看的有些出神。

直到耳邊傳來的嘈雜道賀聲,這才堪堪回神。

心中生出些許難明之感,「她到底是凝兒姐,還是…」

李牧心中想著,牽著葛沛凝的手顫了顫。

誰知,手心卻是傳來一陣瘙癢。

李牧眼中閃過些許詫異,便見葛沛凝的睫毛微微顫抖,表情有些扭捏的輕聲呢喃道:

“還,還不拜堂嗎?”

李牧愣了一下,愕然發現,就在葛沛凝說話的同時。

他白衫上的血汙,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四散而開。

眨眼便將他的白色儒袍,變成了新郎禮服。

耳邊隨之響起了司儀主持禮儀的聲音。

李牧轉頭望去,發現地上的血漬全都不見,屋中重新站滿了賓客。

還是方才被他斬於劍下的那些人。

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人群中,一襲白衣的丘禾,衝著李牧笑了笑。

李牧看著丘禾的笑容,總覺的哪裡不對,心中有些猶疑不定。

“你後悔了?”

這時,李牧感覺身後的葛沛凝,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

話音落下的同時,場中賓客的嘈雜聲也隨之停止,皆直勾勾的盯著李牧。

廳中一時,落針可聞。

“開什麼玩笑,我還怕凝兒姐不願意,來來,接著奏樂,接著舞!”

場中突然的詭異氣氛,讓李牧的額頭,冒出絲絲細汗。

葛沛凝像是個賢惠的小媳婦兒,從懷中取出繡帕,仔細的為李牧擦拭:

“怎麼出這麼多汗,很緊張嗎?”

“第一次,都緊張…”

李牧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真的?你真是第一次?”

“...”

婚禮的進程,如同李牧第一次見到的那般,拜堂,敬酒,然後…洞房。

李牧被一眾人簇擁著,推入了一間,掛著大紅燈籠的屋中。

屋中亮著紅燭,穿著大紅喜袍的葛沛凝,端坐在軟榻邊上。

一對繡鞋緊緊並攏,雙手死捏著裙擺,看上去十分緊張。

聽到李牧進門,身體明顯顫了一下,隨後便將頭埋的更低了。

“你還傻站在那乾嘛?”

聽到葛沛凝的話,李牧乾咳了兩聲,緩緩從屏風後走出。

燭光下的葛沛凝,顯得更加動人。

她不是那種單純的美,而是能夠死死抓住李牧命脈的美。

這無關乎媚骨。

葛沛凝身上,仿佛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時刻撩撥著李牧。

李牧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用力清了清嗓子,正欲開口。

誰知葛沛凝卻率先站了起來,拉著李牧,走到軟榻邊上,玉手攀上李牧的腰間:

“妾身為夫君寬衣。”

李牧想拒絕,也知道這可能並不是葛沛凝的本意。

但看著眼前柔情似水的佳人,他是真的拒絕不了。

直到躺倒在軟榻上,燭火熄滅,聽著一旁淅淅索索寬衣解帶的聲音。

這一切都讓李牧感覺如夢似幻。

“夫,夫君,我,我不懂,還,還請夫君教我。”

這時,一直躺在李牧身側的葛沛凝,突然開口,聲若蚊蠅的求助道。

「愛特麼誰誰!」

李牧心中低吼,這種時候誰還管的了那麼多。

才發現,葛沛凝的身子繃的筆直,完全沒有表現的那麼輕鬆。

但此時兩人肌膚相親,讓李牧的呼吸,變得越發沉重。

心中糾結著禽獸和禽獸不如的典故。

就在這時,葛沛凝緩緩抱住李牧,甚至還輕輕拍了拍李牧的後背。

像是溫柔的大姐姐,在給怯懦的弟弟加油鼓氣。

見此,李牧再難壓製。

直到將要水到渠成之時,卻突然聽到葛沛凝那小聲的抽泣聲。

李牧身體一僵,也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念,微微側身。

葛沛凝發現李牧的動作,抱住李牧的手,再次按回了身前:

“夫君方才不是很喜歡,為,為何…”

李牧自是拒絕不了這份美意,但口中還是說道:

“對不起凝兒姐,我…”

“夫君為何要道歉,難道夫君反悔了,嫌,嫌棄…”

“不,不是!”

李牧聽到葛沛凝那如泣如訴的聲音,趕忙解釋道,

“我是喜歡凝兒姐的,頭次見麵就…”

李牧的臉難得紅了一下,

“所以我才一直想著和凝兒姐保持距離,和凝兒姐待在一起,實在有些把持不住。”

“但,但不是現在這樣,凝兒姐腦子不清楚,我其實已經很努力的說服自己…”

說著,李牧微微歎了口氣,

“隻可惜,還是架不住凝兒姐的兩滴眼淚。”

“凝…”

誰知李牧還沒說完,葛沛凝竟翻身壓住了李牧,直接堵住了李牧接下來要說的話。

李牧如今一階的實力,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許久之後才堪堪將葛沛凝推開,喘著氣道:

“凝兒姐,你再這樣,事後清醒過來可不要怪我。”

卻沒想到,葛沛凝竟是狠狠的在李牧的胸口咬了一口,隨後惡狠狠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打一開始,就惦記上姐姐。”

“哈?”

李牧愣了愣,驚愕出聲,

“凝兒姐?”

“這麼說,方才你本打算趁人之危,將錯就錯?”

葛沛凝似笑非笑道。

“不是,我…”

“那現在知道了,你還愣著?”

???

“凝兒姐,你是什麼時候…”

“夫君!”

“凝…”

“今夜彆說其他事。”

這時,屋外好似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微風吹過樹梢,輕輕搖晃。

天上的明月,時而躲入雲後,時而冒頭,樂此不疲。

直到東邊緩緩亮起了魚肚白。

這場匆匆而來的小雨,才又匆匆的離開。

隻有屋後田野間留下的泥濘水漬,和那樹梢上帶雨的梨花,試著想要證明著這場小雨昨夜的辛勤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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