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張寒蕊蹙了蹙柳眉,就應雨那個不值錢的樣子,說抗拒,她反正是不信的。
李牧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他就是感覺二人在一起時,應雨的反應有些不自然。
李牧清楚,這很有可能隻是他在聽到張寒蕊話後產生的錯覺。
可越是如此,他記憶中,應雨眼底深處流露出的異樣情緒,便越發明顯。
李牧搖了搖頭,聲音有些頹喪,
“是不是我對小雨的關心太少了。”
“還少嗎?”
然而,張寒蕊聽到這話,卻是撇了撇嘴,語氣酸酸的說道,
“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你怕是也會想辦法摘給她吧。”
“嗬。”
李牧自嘲一笑,對於應雨和春桃她們四個,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畢竟第一次親熱,就亂成一鍋粥,事後他還全然不記得了。
那種無意識的情況下,也不知有沒有給她們造成什麼傷害,更甚是留下了什麼不好的陰影。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李牧微微歎氣,蒼織的情況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倘若真是因為所謂的“愛意”,導致女孩子們的實力不同。
那蒼織對她,豈不是就像凝兒姐一樣?
李牧自問,雖然自己渣了那麼一點點,卻也不完全是禽獸。
他可能不會平等的喜歡魚塘中的每一條魚兒,卻會儘量做到平等的寵。
這是一名合格的老漁夫應該具有的品質。
也慶幸是在這個世界,他還會被稱為好男人。
張寒蕊靜靜的看著李牧,伸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柔聲說道,
“隻要她招你喜歡,對她好點就是了。”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冗夷也就不是外邦了。”
在她看來,李牧是因為蒼織的出身才糾結。
然而,李牧是有些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更不想將來會在家國大義和兒女私情之間糾結。
他不是不準人犯錯,站在蒼織的立場,她所做的沒有任何問題。
李牧也相信,她或許不會再“背叛”自己。
然而李牧卻不想賭。
所以他將蒼織當做下屬,工具,甚至……玩物。
過去的李牧不會這樣,但現在,他的抉擇影響的卻已不是他一個人。
所以他急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我隻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
李牧開口,但之後的話卻有些羞於啟齒。
“是不是真的愛你?”
張寒蕊眯眼嬌笑,為李牧補全了後麵的話。
李牧默認,懷中抱著一個,嘴裡談論著另外一個,這多少讓她有些尷尬。
“所以,你是想知道蒼織對你付出了多少感情,再衡量該回報她多少感情嗎?”
張寒蕊認真的看著李牧,唇角微勾,小男人居然因為情感問題吃癟,這讓她感到十分有趣。
她希望李牧成熟,卻舍不得她這份“天真”。
李牧有些遲疑,總覺得張寒蕊這話說的有些冷血。
但他似乎的確是這個意思。
“其實……”
張寒蕊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對於感情也是個小白。
想用自己舉例子的念頭也逐漸淡去。
在她看來,無論李牧對她如何,她都無法控製不去在意李牧。
猶豫片刻,轉言道,
“還記得之前提到的實驗嗎?”
“實驗?”
李牧隱約想起了什麼,試探道,
“你上次說的那個?”
“嗯。”
張寒蕊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李牧垂眸想了想,猶豫道,
“算了,這有點太……”
“小十三,你不想更了解這所謂的青蓮化生訣嗎?”
然而,不待李牧說完,張寒蕊便打斷道,
“一門你並不完全了解的功法,終歸是個隱患。”
張寒蕊顯然很懂得如何拿捏李牧。
她的小男人或許有時候是個“心軟”的人,卻在大是大非上,理智的讓她咋舌。
果不其然,李牧的神情瞬間變的鄭重。
若隻是因為所謂的感情問題,李牧最多也就是來和他的“好姐姐”訴訴苦。
之後再開導開導也就罷了。
哪怕是應雨的問題,她是真心也好,虛情也罷,李牧也沒“那麼”在乎。
她若是演得,演一輩子就好了。
可若是涉及到功法,李牧當真要認真考慮。
這關乎的並不是他一個人。
“該怎麼做?”
良久,李牧似是下定了決心。
“富有”的時候,他有兼濟天下的念頭。
可如今他“窮困潦倒”,獨善其身顯然才是正道。
況且,他也從來沒有自詡過是什麼好人。
“小十三,姐姐喜歡你這個樣子。”
張寒蕊挑起李牧的下巴,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
“這可能會很殘忍,你可要想好了哦。”
……
另一邊,雙子小院。
“秋菊姐,這樣真的可以嗎?”
芽可表情扭曲,硬擠出的嫌棄表情,看上去卻有些可愛。
“公子也是男人,怎麼,你們不信我?”
秋菊四下望了一眼,拍了拍越發鼓脹的胸脯,壓低了聲音道,
“我告訴你們,小雨姐才是此間高手,公子那叫一個欲罷不能。”
“真的嘛?”
芽可將信將疑,隨即蹙了蹙眉,歎氣道,
“那,那要怎麼才,才能做出討,討厭公子的樣子啊。”
“這樣,你就想,公子囚禁你們……還想糟蹋你們,你們恨呀……”
秋菊攥緊小拳頭,正說的起勁,隨即目光掃過芽音,不悅道,
“我讓你恨,你那一副花癡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對,對不起秋菊姐……”
芽音有些難為情,不知為何,秋菊說的話讓她不僅不恨,反而有些興奮。
“算了……確實不容易。”
秋菊擺手,隨即三人同時歎了口氣。
想從劉巧巧那裡搞到自我催眠的辦法,屬實不太容易。
那丫頭看上去傻乎乎的,實則卻很精明。
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秋菊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但讓她放棄卻又不甘心。
她怎麼也忘不了。
李牧將蒼鶴帶回府上的那天,她們四姐妹和應雨被強行拽進了屋中。
雖然李牧的意識不是很清醒,但即便在那種情況下,他最中意的依舊還是應雨。
事後她努力分析緣由,終於讓她發現了其中端倪。
小雨姐的手段太高明了。
她記得,那天的應雨起初還百依百順的。
然而當李牧要和她深入交流的時候,她的反應卻出奇的大。
哭喊求饒無果後,甚至對李牧動了手。
那厭惡嫌棄乃至憎恨的眼神,秋菊哪怕是一天對著鏡子練習十二個時辰,也摸索不到其中要領。
可越是這樣,李牧對應雨的興趣反而越大。
即便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寵應雨的次數比她四姐妹加起來還要多。
想到此處,秋菊從懷中掏出了她隨身攜帶的小本本,緊接著翻到了中間。
“先劇烈反抗,隨後忍辱負重,最終漸入佳境。”
“嘖嘖嘖,不愧是應雨姐。”
秋菊看著小本本上記錄下的細節,越發敬佩應雨的演技。
除了漸入佳境演的差了那麼一點點火候
不過這點她在行,根本就不用演。
正當她想的出神時,一隻溫熱的大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頭,
“看什麼呢?”
秋菊被嚇了一跳,趕忙收起小本本,反手抱住來人,
“公子~”
李牧揉了揉她的腦袋,目光看向屋子的方向,
“劉巧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