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不受待見的訪客。(1 / 1)

許豆豆這露骨的情話,聽在李牧的耳中卻是讓他心頭一顫。

雖然這姑娘一向大膽,但今日的她顯然太反常了。

李牧伸手扶住少女的雙肩,表情認真的看著她,沉吟半晌開口道,

“小昭,去叫凝兒姐過來。”

半個時辰後。

李牧看著緩緩走入正廳的女人,急忙站起身問道,

“如何,豆豆她……”

“沒什麼事,就是接連趕路有些疲累,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葛沛凝上前,伸手將李牧按回到椅子上,疑惑道,

“夫君是覺得許姑娘生病了?”

“你不覺得她有些不正常嗎?”

李牧蹙著眉,心中還有些七上八下的。

聞言,葛沛凝抿嘴輕笑,好看的眸子白了李牧一眼,沒好氣道,

“想要嫁給夫君,給夫君生兒育女就是不正常?”

“那這府上怕是沒有正常女子了。”

李牧捏了捏眉心,輕輕呼出一口濁氣,苦笑道,

“可能是我多想了。”

“夫君不是想多了,夫君隻是太在乎許姑娘了。”

葛沛凝莞爾一笑,繞過椅子站到李牧身後,白皙纖細的手指按上他的太陽穴,試探道,

“夫君可有什麼事要和凝兒說的?”

聞言,李牧挑了挑眉,下意識想要回頭去看葛沛凝。

然而,葛沛凝卻是按住他的腦袋,將他的頭擺正,語氣淡淡道,

“夫君進來操勞,凝兒替夫君按按。”

李牧總覺得葛沛凝這是話裡有話,想了想,試探道,

“凝兒姐想問什麼?”

“沒什麼,就是幾日不見夫君隨口問問。”

“那...我去看看豆豆。”

李牧總覺得這氣氛有些奇怪,作勢便打算起身。

誰知,葛沛凝卻是用力按住李牧的肩膀,笑著說道,

“晚些吧,凝兒已經讓她沐浴後好好睡一覺,夫君這會兒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

李牧偏頭,看了眼按在自己肩頭的手,開口道,

“凝兒姐也有點怪怪的。”

“是嗎?”

葛沛凝順勢給李牧按捏起了肩頭,意有所指道,

“看來夫君也很在乎凝兒。”

一時間,廳中的氣氛再次變的詭異起來。

如此咄咄逼人的凝兒姐,上一次見,還是兩人初到丘州的時候。

就在李牧感覺葛沛凝這雙手下一刻就要掐上他的脖頸,質問為何正妻不是她時。

廳外再次跑來一名小丫鬟,吞吞吐吐的說道,

“公,公子,府外有人拜訪。”

聞言,李牧神色一震,當即笑道,

“請,快請!”

身後的葛沛凝見到李牧那一副心虛的樣子,扯了扯唇,語氣淡漠道,

“既然夫君要見客,那凝兒就先告退了。”

“好,好。”

李牧點頭如搗蒜,然而看到葛沛凝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想了想,又趕忙補充道,

“那個,我晚些,晚些去找凝兒姐。”

聽到這話,葛沛凝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勾唇笑道,

“好啊,那凝兒就等著夫君了。”

見葛沛凝離開,李牧抬手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

剛想說是哪位救苦救難的菩薩來的這麼及時。

然而,看到廳外緩步走來的人,李牧一張臉當即沉了下來,

“又是你?”

善陽臉帶笑容,上來便衝著李牧行了個道禮,語氣隨和道,

“小友…不,如今應該稱呼王爺了。”

“恭喜了,王爺。”

“行了,有話就說。”

李牧擺手,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見狀,善陽蹙了蹙眉,沉吟半晌問道,

“我青峰觀即便與小友稱不上恩情,卻也不至於有仇怨。”

“為何小友對我等會抱有如此敵意?”

“可是貧道做過什麼事,讓小友誤會?”

“你不知?”

李牧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身旁的善陽身上,冷笑道,

“你的好師弟沒有告訴你,他上山前都做過什麼?”

“師弟?”

善陽有些錯愕的偏過頭,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善淵。

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搖頭苦笑道,

“燕王一世英名,不信發妻,不信親子,反倒相信一個老眼昏花的無知婦人。”

“難不成,小友也信一名年僅六歲手無縛雞之力,甚至身懷絕症,行動都成問題的稚童,有能力加害一位擁有二階修為的親母!”

善陽字字珠璣,一向平和的他,語氣中甚至隱隱帶著譏諷之意。

然而,李牧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目光死死的盯著善淵,一字一句道,

“你不承認?”

“荒唐!”善淵冷笑,毫不示弱的迎上李牧的目光,

“沒做過,如何承認?”

“也罷,你我各執一詞,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李牧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實際上,李牧也覺得荒唐。

尤其是初聽之時,隻感覺這簡直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然而,不知從何時起,李牧隻要看到善淵這張臉,就覺得他長得就像是這麼個畜生。

想要弄死他的基因就像是刻在了骨子裡。

二人的梁子早就結下,且不提隻是李牧猜測的“奪舍”。

就給自己種下奴印這種東西,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所以,李牧也並不在乎那件事是真是假,說出來也不過是為了惡心一下善淵罷了。

善陽見李牧的心結似是與善淵有關,沉吟半晌,接著說道,

“小友!倘若你是覺得師弟會回燕王府,搶奪你擁有的權勢,你大可放心。”

“師弟已是出家人,也從未有過還俗的打算。”

“當日賭鬥可不作數,你大可不必……”

“師兄!”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他身旁的善淵卻是出聲打斷了他,看向李牧的眼神逐漸變的詭異,停頓片刻才接著道,

“與小道回觀裡,師父要見你!”

旋即,李牧隻感覺全身汗毛倒豎,一股令人作嘔的惡意直撲自己。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君九齡凝重的聲音,

“狗男人,他在催動奴印。”

聽到這話,李牧臉上神色不變,然而藏在袖中的拳頭卻猛的握緊,無邊的恨意隨之湧上心頭。

君九齡顯然是感受到了李牧心中那股子狂躁,趕忙出聲提醒,

“狗男人,彆衝動,舉息鼎我們如今無法對付……”

“嗬。”

話音落下,李牧莫名的輕笑一聲,緊握的拳頭也緩緩鬆開,衝著善淵點頭道,

“好,那就見見。”

見狀,善淵的眼底閃過一抹嗤笑,裝模作樣的衝著李牧行了一禮,轉身向善陽說道,

“既然王爺同意了,師兄,我們也該回去了。”

“二哥,等一下!”

這時,李玲兒和許幼芷突然出現在廳外。

許幼芷手中拿著一塊方巾,快步走到善淵身前,正欲雙手呈上。

善淵卻是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

見此,善陽不動聲色的接過方巾,遞到了善淵手中,疑惑開口,

“這是?”

“下月便是二公子生辰,這方巾是玲兒親手所繡,贈予二公子的。”

聞言,善淵目露驚異,小心翼翼的將方巾打開,看著上麵繡著的小字,輕聲讚道,

“玲兒有心了…這詞是玲兒寫的?為何隻有半闕?”

話音落下,隻見站在廳外的李玲兒身子明顯顫了一下,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低著頭,逃也似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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